有的蓝色如崭新的一般鲜明。
指尖用了些力将盖子挑开,显露出底拖上的一枚戒指,是这个品牌很经典的款式,玫瑰金色,开口两侧的t型装饰上镶嵌着颗颗切割成圆形的钻石,在熔金橙芒下折射出夺目色彩。
这是他当年录完节目出来,就拿着这些年自己攒下来的零散片酬,跑去店里买给她的,
她说过喜欢这个牌子,而他也早就在筹谋着要送戒指给她。
娶她是他十八岁就想做的事,他原本想一到法定就跟她结婚。
现在的他有能力送给她更昂贵更好看的戒指,可以用于求婚和婚礼,也或许不需要任何特殊的契机,就仅仅当作任何寻常时刻的小惊喜,
但所有的那些都不如这一枚对他来说意义深重。
他只是想在她生日这天,为自己多年前匆匆带走的心意,找到只属于它的归处,
但这归处似乎不再准备降临了。
其实昨天从她家离开后,他冷静下来便开始后悔,爱不与猜忌同生,他不该被自己内心那些狭隘的情绪所掌控,他该相信她的,
无论她难言的是哪一种原因,她看起来都已经很不好,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跟她起争执。
他想在今天当面跟她郑重道歉,也以为她说的不会来是气话,但他清早去接她的时候看到家里空无一人,消息不回电话也关机,连虞谣都不知道她去向的时候,
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说到做到。
宋宴辞在心里劝慰自己将事态往好的方向想,尽量避免一些让他恐慌的念头。
他摸出手机,正准备给她拨去今天的第一百零一个电话,这时听到大雷慌里慌张跑上楼的声音,“哥,我联系到安安她们了。”
宋宴辞立刻回身看过去,“怎么样。”
“她们那天庆功宴结束就休假了,说是顾老师早就给她们定好的去马代的行程,这两天一直在玩,刚刚才看到消息回复我,说她没跟她们提过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