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出来。
他们上禀天听,被嵇其羽撞见,他便去见了慕华澜。
不想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
慕华澜在密道里蹭了一脸灰,头发蓬乱,哭得撕心裂肺:“你们杀我不要紧,你们杀了我之后,不要让我姐姐知道,就让她以为我跑了。”
嵇其羽回想昨日惨状,心中不忍,让内侍省不要声张,把人悄悄送到云藻宫同鱼郦作伴,等过几日殿下心情平稳,他再禀告。
慕华澜捧着鱼郦的右手哀泣不已,又知道颜思秀等人全面撤退,承诺再不来金陵,深感被遗弃,抽噎着问鱼郦:“姐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鱼郦抚着她额前碎发,瞳眸暗寂无光,她微笑:“华澜,不要想以后。”
没有以后了,没有希望,没有惦念,没有哀乐。
华澜靠在她怀里,红了眼眶,合蕊怕她哭出来惹鱼郦伤心,便将才熬制的香薷饮端出来,哄她吃点喝点。
一旦平静下来,时光便过得很快。
从阑珊春意至炎炎酷暑,有一日清晨,鱼郦坐在院子里,听见了远方飘来的吉乐。
合蕊往她身侧的藤桌上搁了一瓯清茶,道:“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
鱼郦“哦”了一声,再无其他,只是不适地挪动了下身体。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御医诊断会早产,产期在两个月后。
慕华澜昨夜给鱼郦抓了一晚上的蚊子,已经累瘫下了,窝在抱厦里呼呼大睡,没有了她,整座冷宫更加安静。
合蕊看着现如今的鱼郦,就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人,圣洁温润,没有生机。
她想多说些话,忖了又忖,终于鼓足勇气说:“奴与昭文馆判阁是同乡,前些日子说起话来,他说萧家二郎君从书院回家了,一回家就火急火燎地找他失踪的祖母和长姐,看上去竟比他父亲还有情义、还能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