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担心赵文君的这幅仪态被人给看见,把他就近安排在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床有褥子,虽然简陋,但也能歇脚,和张彩花两个把赵文君弄上榻后,楚年让张彩花在这看着,自个儿出去烧热水和醒酒汤去了。
别的不说,罗家班里一群汉子,兴致来了偶尔会勾肩搭背的喝两壶,所以醒酒汤还是有的。
这么一想,把赵文君带到这来确实比带到店铺里好。
醒酒汤煮好后,楚年和张彩花再次连哄带骗,让赵文君喝下了。
张彩花连连摇头:“不是说他能一个打五个吗?就这?依我看,怎么傻傻的,别是给人卖了都不知道吧。”
楚年:“”
而听到张彩花的话,赵文君终于有了反应了,他开口说话了。
赵文君把腿缩起来,离张彩花离得远远的,整个人缩进床的最里边,贴着冰冷的墙壁,把自己环抱成一小团,声音都在发抖:“丁浩远,成亲之前,不许碰我。”
楚年:“”
张彩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00,上官菇凉,晨妃小萌物,无话可说浇水~
第140章 屑 要给真正爱的人生孩子
张彩花纳闷:“他在跟谁说话?”
楚年:“应该是未婚夫。”
张彩花脸有点红:“那他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楚年看了张彩花一眼, 说:“你不觉得这个事有点奇怪吗?”
张彩花点头道:“是有点不好,确实应该洞房之后在的。”
“”楚年无语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为什么感觉他这么怕他的未婚夫?”
张彩花:“第一次肯定会怕的呀。”
楚年:“”
什么啊, 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好么!
跟张彩花的脑回路明显不在一条线上,楚年放弃多说了。
时候也不早了,楚年便让张彩花先回去了,不然天色一晚,回家就不方便了。
张彩花走后,楚年就坐在房间里看着赵文君, 主要是怕赵文君酒劲没消退, 情绪一上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楚年坐的离赵文君远远的,既不碰他, 也不跟他说话。这样子,赵文君渐渐平静了下来, 没多会儿,他的眼皮不断打架,捏着被子的一个角, 团着睡着了。
发觉赵文君睡着了, 楚年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给他把被褥盖盖好。
楚年觉得这件事就很奇怪。
楚年知道赵文君可能不是很喜欢未婚夫,但不喜欢和害怕是两回事。更何况他们家是招的上门婿, 家里人又都宠着他, 他有什么可害怕的呢?至于到借酒消愁吗?
最离谱的就是没有见过赵文君的这段时日,他近乎像个漏了气的气球, 迅速地干瘪消瘦了下去。
要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才会弄成这样?
楚年不禁叹了一口气。
赵文君被人扔进了棺材里。
他睁大眼睛, 用尽力气大声呼唤,想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是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听见,人们按着他的头,将他放进湿冷的棺椁底部,封上了棺盖。
黑暗袭来,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遮住,他清楚地听到上面钉子顺着棺材板凿下来的声音。锤击发出的声音将四壁震得砰砰直响,他躺在里面,无法动弹,耳膜都要被震出血来,紧接着,锋利的钉子穿破了棺材板,一根一根地朝着他的脑袋他的脸压了下来
惊叫了一声,赵文君猛地从床上坐起。
楚年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烤火,炭火暖洋洋的,烘的他都快要睡着了,被赵文君这么一叫,差点没吓的一突突。
“你醒了?”楚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赵文君看到了楚年,他直愣愣的看了楚年半天,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榻上的自己。
看见赵文君不大清醒的样子,楚年问:“做噩梦了吗?”
赵文君轻轻点了下头,把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楚年起身走到床边:“没关系,只是噩梦而已,醒来就没事了。”
“我梦到被人钉死在棺材里了。”赵文君哑声说。
楚年:“别怕,梦都是反的。”
这是梦到婚姻的坟墓了么
赵文君舒了一口气:“恩,想来是被子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才做了这么个梦”
楚年:“”
这被子重吗?
果真是娇贵的小少爷啊。
“对了,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赵文君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