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楚年说完跟自己的感情后,应该已经灭了对自己残留的想法了,不然也不会无所顾忌当着自己的面说后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更不会丢下要嫁得更好的话。
某种程度上,这是好事。
江自流并不希望别人对他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心属楚年,且只会属于楚年。
但另一方面,江自流也是才知道楚莲是这样势利的人,表面柔柔弱弱的小哥儿,实则居然这么伶牙俐齿,楚年以前在家里,一定没少受欺负
想想就很是心疼。
好在现在楚年不在那个家了。
江自流看着楚年,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更加加倍地对楚年好才可以。
江自流是出来了,但麻子却迟迟没有出来。
楚年等了会儿,不见麻子,便走过去草垛查看。
一看,才发现草垛后面早没有了人影,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也是可怜,估计是被打击到,回家疗养情伤了。
楚年摇了摇头,默默祝福麻子能够早日从情伤里走出来。
第92章 夜读 这是什么奇怪的约会活动啊!
楚莲和麻子的事算是暂时完了, 张彩花那边却又有了点问题。
原来,在楚年和楚莲说话时,张彩花站到窗边, 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不料麻子突然从柴垛里站起身钻出来,两人四目相对,迎面对了个正着。
要是平时倒也没什么,现在,张彩花的脸正坏着,正是最不愿意见人的时候, 忽然被站起来的麻子看了个正着, 对她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
而除了这一棒,紧接着麻子还给了她第二棒。
因为麻子本来是面如死灰, 什么表情也没有的,在看到张彩花的脸后, 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除了吃惊,还有同情。
张彩花被这两种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当下关了窗, 折返回屋里, 躲进被子里哭去了。
张彩花连晚饭都没有吃, 更别提去楚年家上药了。
所以楚年只好带着草药主动去找张彩花。
知道了事情经过后,楚年一通安慰, 把她逗得重新笑了起来。
对于张彩花的脸, 楚年也没再那么担心了,因为正如他所判断的那样, 就是用胭脂给用过敏了。
不再用胭脂, 又敷了几回清凉消炎的草药, 现在张彩花的脸已经比昨天刚看到的样子好了一点。
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更不是什么不可逆的重疾,顶多是丑个几天,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楚年安心地回了家。
——
半夜,楚年少有地醒了。
他醒来,下意识地要往江自流那边去靠,却发现江自流没在床上。
天都是黑的,这大半夜的,江自流不睡觉去干嘛了?
楚年睡意消退一半,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楚年看向房门,见房门虚掩着,堂屋里澄黄的光顺着门缝拖进卧室的地面。
疑惑一瞬,楚年下了床,拉开门走进堂屋。
堂屋里,桌上点了一盏烛灯,只穿着单衣的江自流背对着楚年,正伏案看书。
楚年:“”
楚年都无语了。
现在才几更天?鸡都还在窝里睡觉,江自流居然就起来看书了?
而且就穿这么点,就只有薄薄的一层单衣,是看不起深秋的寒流吗?
“阿流!”楚年蹭蹭蹭跑去桌边,把江自流手底下的书给抽走了:“用不着这么用功吧,这个时辰看什么书啊!”
江自流没想到楚年半夜醒了,侧过脸看向他。
堂屋里还有大黄在,江自流看书的时候,大黄就躺在桌子底下,挨在江自流脚边睡觉。
看到楚年过来,大黄抖抖尾巴,磨蹭着站了起来。
楚年:“这个点大黄都在睡觉,你居然爬起来看书,还穿这么点,真是惊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