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江自流更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就使了劲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是初次心动,初次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
楚年终究是被自己的想入非非搞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轻声说了一句“晚安”,便倚靠在江自流怀里,听着窗外雨声,听着耳边心跳声,蓄着睡意,把自己交托给了睡眠,甜甜睡去。
等江自流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动了,呼吸也变得绵长清幽下来,身体才没再这么僵硬。
短暂的静默后,江自流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攥住楚年手的那只手轻轻松了开来。
江自流换了个姿势,改将楚年整个圈在双臂之间,揽近自己的心口,下巴轻抵在楚年头顶。
楚年睡着了,江自流的动作才大了些,珍视又克制,亲密无间地抱紧了人,慢慢睡去。
——
次日一早,楚年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惺忪睁开睡眼,楚年发现江自流已不在床上。他拿手摸了一下被窝,那块被窝都冷了。看来江自流起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起来这么早干啥”楚年打了个哈欠,惬意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五感跟着苏醒,楚年闻到空气里的味道。
有粥的香味,有药的苦味,两者混在一起,丝丝缕缕,直往他鼻子里钻。
江自流竟然又下床做早饭了,而且还把药也给煎了。
这以前都是楚年的活,但自从江自流身体好起来,就总会主动承担这些活。
其实煮个早饭煎个药而已,并不是多麻烦多累人的活,楚年做习惯了后,手脚可麻利了,根本不怎么费劲。
可江自流似乎是不想自己累着,总是愿意主动分担。
事是小事,但心里总归是非常慰贴,有一种被人呵护爱着的感觉。
刚起来就心情愉悦,楚年换好衣服,打了水洗漱,然后过去厨房。
看到楚年起来了,江自流抬起头,对他浅浅展露出一抹清笑,指着晾在灶上的一碗白粥:“起了?粥已经盛好,这会儿该不烫了,正好吃。”
昨夜一场大雨不知何时停的,这会儿地上积着水,天上却已放晴,太阳在云层里,只露出一半的脸,温度不高,还有风,但也不冷,雨后湿润的泥土味颇重。
楚年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跨过积水,跳到江自流身边,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不给自己也盛一碗?你不吃呀?”
说来也是,不仅是粥,水也是,江自流很喜欢给他提前倒好晾着,这习惯楚年也不知道江自流是怎么养成的。
好像是从分家后,在罗家时,江自流初步恢复了自理能力后就有了这样的习惯?
江自流说:“我喜欢吃烫一点的。”
从前在江家时,江自流打小就只能吃到残羹剩饭。残羹剩饭分到他手里时,总是又凉又硬了,难以下咽
后来江自流便喜欢吃一些热腾腾的东西,格外喜欢吃汤面也是这个缘故。
但楚年明显不同,在江家时,仅有的两次吃到热腾腾的鸡蛋羹和鸡汤,楚年明明饿极,都还要用勺子一勺一勺吹得温了才往嘴里送。
想来,是小猫舌头一样,怕烫的。
江自流记下楚年的习性,便习惯了什么都要替楚年先盛出来晾温,这样楚年来了,便能直接吃喝了。
楚年把碗捧到屋里桌子坐下,江自流也给自己盛了热粥,过来跟楚年一起吃。
两人吃完早饭,江自流说:“昨夜下了雨,阿年今天不去山上了吧?”
楚年点头:“嗯,雨后积水重呢,去不了了。”
江自流问:“那可要一起去罗老爷子家?”
楚年眼皮一跳,忙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一切都好。只是,你昨日不是想要问老爷子看我能不能出去镇上吗?我也想问一问。”江自流解释。
江自流自觉身体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行动间也愈发无碍,去镇上大抵不成问题,但还是要去问一下得个准话才好。
而且还有一件事,他想找罗英卓。
楚年想起来了,点了头:“对,差点忘了。那一会儿收拾一下我们就过去吧。家里的酱都发酵好了,我正好给老爷子他们送过去些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