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牛听见不用自己帮忙,而且张彩花已经跟着楚年一块儿往河边走了,便继续挖自己的地。
他这块已经都要挖完了,等全部挖完,就可以帮忙挖张彩花和楚年那边的了,也好让他们少受点累。
河石那边布下的网里果然已经网住了四条大鱼,个头都很大,一个比一个重,被拿上来拎到手里时,不停地甩着尾巴挣扎跳跃,很是鲜活。
张彩花欣喜的不行,看楚年的眼神像在看神仙:“楚年,你真厉害啊!”
楚年一笑:“四条,够咱们分了。”
楚年着手开始收拾鱼,张彩花帮忙去捡柴,两个人协力,很快就把简单的架子搭起来,用木枝穿上了鱼,放在火上烤。
楚年让张彩花看着鱼,带上大黄去长绿桑子的地方,揪了点绿桑子回来。
回来后他把绿桑子往烤鱼上一撒,熟悉的怪异味道飘了出来,张彩花馋得都想流口水。
就连那边还在踏实挖地的张黑牛也被香味勾得有些按耐不住了。
“黑牛哥,过来吃饭吧。”楚年喊他,然后把烙饼拿出来,笑着说:“嘿,咱们还可以烤饼吃。”
烤鱼加烤饼,一顿美美的野味大餐,直接把张彩花姐弟俩的胃给征服收买了。
“救命,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原来鱼还能这么吃!”
张彩花羡慕极了:“和你生活在一起也太幸福了吧!你家夫君也太有口福了!”
“他病着,好多东西都不能吃呢。”楚年把鱼肚子上的肉撕下来,扯给边上哈着舌头流口水的大黄,笑着说:“不过没关系,等他好了以后不用忌口了,我可以带他吃很多好吃的。”
张彩花狠狠咬了一口滋儿香的鱼,口齿不清地羡慕:“羡慕了,好羡慕!”
楚年:“彩花姐和黑牛哥可以来我家吃饭呀,随时欢迎。”
张彩花:“呜呜,真的吗?那我下次可真的会来哦!顺便跟你学一学!”
张黑牛忍不住笑了一下,对楚年解释:“我姐是很爱做饭的,就是做出来的味道咳咳,所以格外佩服做饭好吃的人。”
“好啊!原来你一直在嫌我做饭难吃是吧?”张彩花听到张黑牛含糊其辞,抬手对着他脑门上来了一个爆栗。
“没有!我哪敢!”
“我看你可太敢了!以后你自己做饭吃吧!”
姐弟俩吵闹争执起来,连美食都无法阻止他们。
不过,说是吵闹,其实是张彩花单方面“欺凌”张黑牛,而被“欺凌”的张黑牛吧,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十分的受用。
可以看出来,姐弟俩之间一贯如此,这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关系,只会让他们愈发要好。
楚年情不自禁笑了,他自小孑然,没有家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体会过这种兄弟姐妹间打闹的感觉,故而每每看到,总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真好啊。
笑了笑,楚年撕开鱼,跟大黄分着吃。
——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楚年缓过来不少。
三个人继续去挖地。
一铲子一铲子,沙沙沙的声音此起彼伏,方园一里都要被挖成坑了。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楚年一铲子下去,触碰到的不再只是松软的土壤,而是一种硬邦邦的触感。
楚年一愣,随即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起来。
楚年没再挖,扔开铲子蹲了下来。他的视线盯在这一块地上,用手把松软开来的深色泥土扒开。
随着泥土一点点被移开,一角乳白色露了出来。
楚年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手上的动作越发加快。
当乳白色周围的泥土都被推走,楚年看清了地下这东西的全貌:乳白色的,光洁的,半个手臂粗细长短的白鹤灵芝!
“我挖到了!”楚年看向张彩花姐弟,眼眸里的光灿亮若星,深吸了一口气朝他们喊道。
张彩花姐弟其实注意到了楚年蹲下来的动作,预感到他可能是挖到了,但真的听到了,还是非常激动。
“天呐!可算是挖到了吗!再挖不到我都要怀疑根本就没有灵芝,是罗老爷子在诓我们了!”
“让我看看!”
姐弟俩连锄头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急急凑了过来。
楚年小心翼翼把白鹤灵芝从土地里刨了出来,拿在手里,力气都不敢加重,生怕手指一用力,它就会碎成泡影从手里溜走。
“就是这东西吗?”
“这就是灵芝吗?怎么长得怪怪的?看起来像个白白胖胖的小人?”
“胡说,明明是像鸟,你看那两边,像不像鸟的翅膀?再看后面,像不像爪子?这就像是个鸟在天上飞的样子。”
“彩花姐说的对哎,确实有点像在飞的鸟,怪不得叫白鹤灵芝呢。”楚年不惊讶白鹤灵芝的长相,他早就在医书上看过了,老爷子画功一流,画上面的跟挖出来的没有太大出入。
但是比医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