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花把斧头放下了,揉着手腕说:“采药的事再说,反正先帮楚年把那个什么白绿灵芝找到。我跟你们一块去,也好避个嫌。”
——
楚年认真听完了挖采白鹤灵芝的注意事项,牢牢记在了心里。
“讲得口干舌燥的,肚子也饿了。”罗德山讲完,靠在宽大的藤木椅子上缓气。
马志成说:“饿了正好吃饭,年儿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罗德山点头:“对,留下,好几日没来了,陪我说说话。”
“不了吧,我估计阿流也醒了,我得回去看看,下次再过来陪您聊天好不好?”楚年眨了眨眼。
“哼。”罗德山哼了一声。不过知道楚年担心江自流,没再多劝他。
于是楚年把山鸡和四条鱼分了后,带着罗德山送的米和面回了家。
等快要到家了,楚年在外面别扭起来。
当然是想江自流已经醒来了。
可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一截脖子。
阳光下,楚年清透的双眸里闪着情绪,在门外走来走去。
赔礼道歉?
可都不记得怎么一回事,道歉能显得真诚吗?
装不知道?
就算不记得,干都干了,装不知道未免有点渣吧?
报复回来?
把自己的脖子送到病美人嘴边,让他也那样狠狠地亲回来?
楚年:“”
真是越想越离谱了!
可恶啊。
楚年咬牙。
特喵的什么过程都没感觉到,却要为事后买单,这是不是有点亏啊
在门口徘徊,楚年一本正经地思考好对策处理那荒唐又凶残的历史遗留问题。
想着想着,脑海里不免就又浮现出牙印斑驳的犯罪现场。
那一口一口的,仿佛草莓上烙下的新鲜的齿痕。
楚年:“”
楚年捂脸。
其实不是他睡着后太凶残,而是病美人天生是容易被撮出来印记的皮肤体质吧??
同时,楚年又有亿点想不通:病美人为什么不反抗呢?
是反抗不了吗?
累瘫后睡着的自己不仅梦游,还特别残暴?正巧赶上了病美人病情加重身体虚弱,所以被自己霸王硬上弓了?
不至于吧?
那是不想反抗?
那么羞涩纯情的病美人是乖乖的自愿的任由自己压着亲的?
难不成,喜欢上我了?
楚年:“”
楚年再次捂脸。
这次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甚至有点烫手。
——
次日一大清早,楚年准备好足足的干粮,装备上齐全的装备,带上了聪明的大黄,踏出家门。
踏出家门,又来到了昨日徘徊过的屋外。
楚年:“”
昨天,他选择了装不知道,当了回渣男。
“主要是阿流病着,不宜受刺激,我也很累,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山,迫切需要补充体力好好睡一觉,所以才暂时没跟他提这个事。”
楚年小小地为自己的逃兵行为辩驳了一下。
辩驳完,他弯下腰,□□了把狗头:“等找到白鹤灵芝回来,我会负起责任的!”
突然挨了一顿撸的大黄:“???”
——
楚年先去了张彩花家外,敲他们家的门,想喊上张黑牛这个大助力一起上山。
没想到才敲一下门就开了。
“你来了!”张彩花说。
张彩花身后站着张黑牛。两个人都已收拾完毕,就等着楚年上门来叫他们。
为了上山,张彩花特意换了打扮,没再穿下摆宽大的裙子,改穿了平时下地干活的那身方便行头。
而且,肩膀上还扛了把沧桑的锄头。
楚年不由一怔,和大黄一起往后退了半步:“嘶,彩花姐,你这开门迎接人的方式有点别致。”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们起了个大早,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张彩花嘿嘿一笑,放下锄头,改拎在了手里抓着。
“走吧!上山!”
楚年眨眼:“彩花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吗?”
“这还用问?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呀,三个人挖白绿灵芝不比两个人更快么。”张彩花一马当先带头走起。
“走吧。”张黑牛关好了门,让楚年先走。
楚年很是感动:“谢谢你们!”
“嚯,客气什么,快走吧,早点挖到白绿灵芝早点回家!”张彩花走得还挺快,一眨眼已经拎着锄头窜到了土路上。
“好!”楚年笑着跟上。“不过,那叫白鹤灵芝。”
“”张彩花尴尬:“哎呀,反正差不多嘛!”
于是,三个人一个狗,在晨曦的雾霭里,脚踏晶莹朝露,向着画一般的深山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