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探花郎迎娶郡王嫡出的多罗格格,郡王福晋陪嫁给女儿的一件嫁妆,此后就作为郎家的传家宝代代相传,清朝灭亡,华夏改天换地,人民当家做主,在一场不可言说的斗争中,我家被迫将它埋在土里,不料家族中出了一个不肖子,竟偷偷挖出来卖掉,之后辗转几十年,个亿的天价,将这件传家之宝重新买回来,谁知刚买回家没几天就被黄伯伯给……”
“原来是这样啊!”黄老满脸歉疚地看着郎老:“既是传家宝,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郎老满脸苦笑:“都砸碎了,我能说什么?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我又何尝不知,因为这件瓷器,你这十几年来一直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如果再让你知道这是我郎家的传家宝,我真不敢想象你会……”
黄老听了,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与此同时,他也深深感激老天,让他认识了盛兰。
通过她这条人脉认识了巧夺天工的修瓷高手,将这件宝贝给完美修复回来。
否则即便买来一件差不多的瓷器,他也偿还不了这么沉重的人情债。
盛兰听到郎老这么说,也明白当年瓷器碎掉之后,无论黄老赔偿他多少钱,他都不要。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件珍贵的汝瓷,而且还是彰显祖先荣耀的传家宝,再多的钱也赔偿不了。
而他之所以要黄老买一件差不多的瓷器赔他,也是不想看到黄老为这件事太过自责,背负太大的压力。
可他却忘了,自家的传家宝是汝瓷,存世量不足百件,且大部分都在博物馆,想要买到一件样式差不多的三足盘,谈何容易啊!
郎氏和钮祜禄氏
黄老这一找,就是十几年,幸亏遇到了她,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还这个债!
这时,一个疑惑浮上心头。
盛兰忍不住开口问:“郎老,这件瓷器是您那位探花郎祖先娶多罗格格的陪嫁吗?”
郎老点头:“是啊,怎么啦?”
“我记得,清朝奉行满汉不通婚的政策,郡王嫡出的多罗格格是皇家贵女,怎么会下嫁给您的先祖呢?”
郎建平笑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郎家就是满族,娶皇室宗女很正常啊!”
盛兰疑惑:“郎不是汉族姓氏吗?”
郎建平说:“郎是汉族姓氏没错,但我郎家的郎,不是汉族郎姓的郎,而是谐音,本姓应该是狼姓,野狼的狼,满语中的狼姓,翻译成汉文就是钮祜禄氏。”
“原来郎家祖上和乾隆皇帝的老妈嬛嬛是本家啊!”盛兰恍然大悟。
郎建平点头:“没错,我家这个姓,其实和纳兰性德一样,纳兰性德不姓纳兰氏,而是叶赫那拉氏。”
钮祜禄氏,清朝八大姓之一,也是八大姓中皇后最多的一个姓。
家族那么多皇后,早已将钮祜禄氏的血脉深深烙印在皇族之中,娶郡王之女也在情理之中。
“真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件瓷器修复回来,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郎老激动得面色潮红,如同喝醉了酒。
黄老见他这么激动,也是惭愧得不行。
盛兰笑着说:“您老再好好看看,这件东西是不是自家的宝贝,现在灵蛇仿泛滥,可不能被骗了!”
“不用看了,这就是我郎家的宝贝!”
郎老说得很笃定:“我不可能认错的,当年这件盘子作为陪嫁之物到了郎家,郡王福晋怕摔坏了,便命人用红纸层层包裹,谁知新娘子出嫁之日天公不做美,下了好大一场雨,雨水打湿了嫁妆,红纸遇水掉色,一部分红色就渗透进瓷器里,所以这件盘子没被釉面覆盖的三个底足都泛着红,这一点是造假造不出来的,当年我也是凭借这一点认出这是我郎家的宝贝,个亿的天价来购买,又不是钱多烧得慌。”
盛兰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没被天青釉覆盖的三个底足泛着淡淡的红。
随后,郎老找来放大镜,打开灯光,对着这件葵花三足盘观察了起来。
见天青釉的盘子上,毫无一丝修补的痕迹,不禁骇然:“完美,这也太完美了吧?老黄,你请了哪位大师做修复,居然做得那么好?”
郎老原以为黄老只是让人将瓷器碎片拼接起来,然后在拼接处涂上反射性极强的玻化胶水,这才让人从表面上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不曾想,他用放大镜观察细节,竟也看不出任何修补过的痕迹,给人感觉这件瓷器从来就没碎过一样,简直神乎其技、不可思议。
黄老笑道:“我哪里认识这么厉害修复大师,要是有的话,早让他给你修了,何必等到今天,这都是小盛请朋友帮忙捯饬的。”
选一件宝贝
“小盛?”郎老惊讶得看了一眼,随即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鉴宝天才身边,自然会有厉害的修复大师,也是我老头子运气好,竟让我给遇上了。”
郎建平也用刮目相看的眼光看着盛兰:“江山代言,一代新人胜旧人,你是能勘破灵蛇仿的天才专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