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盛兰喃喃道。
“三十多年前,灵蛇组织用一批真假难辨的高仿瓷和高仿画在收藏界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受骗上当而落得名声尽毁、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然而也因为这个组织行事过于高调,害人过于猖狂,终于引起了上层的不满,上层与收藏界的大佬联手围剿,最终将这一毒瘤给清除了出去。”
盛兰疑惑道:“三十年前灵蛇组织已经覆灭了,为何今日还会再出现?还有,s既是这场风波的关键人物,当年围剿该组织,就没有重点关照他吗?”
“有啊,当年灵蛇组织覆灭,有一位被坑得差点破产的富豪花重金请杀手,砍了s的两只手,让他再也做不了假货。”
盛兰更加不解:“对于他这样的造假者来说,双手等同于生命,既然他的手已经被砍了,为何……”
崭露头角(5)
焦一琛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只听我爷爷说,当时的s是个七十岁的老人,就算他双手没废,现在也有一百多岁了,这么大的年纪,别说是做精细活了,只怕生活都难以自理。”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或许是他的传人,或许当年有漏网之鱼也说不定……”
焦一琛还没说完,就被骆秉章打断:“灵蛇组织三十多年前就灭亡了,那些脏物也全被销毁了,不可能再出现的,乳臭未干的小子,焉敢信口雌黄。”
骆秉章实在无法接受这幅画是真的。
十个亿的打眼,赔钱还是其次的,而是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灵蛇仿可不是开玩笑的。”唐老语气很严肃。
就连一向待她亲厚的福伯,此刻表情也非常凝重:“小盛,我知道你眼力好,在古玩这一块也很有天赋,但灵蛇仿非同小可,你可不能乱说啊。”
钱老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今天是斗宝交流,又不是三司会审,犯不着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小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出什么事我帮你兜着。”
盛兰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我说这幅画是灵蛇仿的,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大家一个肯定的结论,这幅画就是灵蛇组织仿的。”
“不可能,灵蛇组织已经消亡几十年了,灵魂人物s也成了残废,怎么可能还有灵蛇仿?”骆秉章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脸上尽是狰狞之色。
盛兰微微一笑:“事无绝对,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骆董事长,灵蛇组织危害极大,若是叫他们死灰复燃,卷土重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受害,我也是玩古玩的一份子,实在不能袖手旁观。”
赵老重重点头:“说得好,仿品损人利己,严重伤害了古玩这一行,发现一起,查处一起,绝不能姑息养奸,但是灵蛇仿是最让人头疼的高仿,连我师父当年也折在这上偷,差点跳楼自杀,你说这幅画是灵蛇仿,有证据吗?”
“对,证据,捉贼拿赃,捉奸在床,没有证据,你休得胡言。”
骆秉章一开始就把盛兰当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白脸。
如今见她夸夸其谈,乱说什么灵蛇字母s的危言耸听,对她的印象就更不好了,说话语气冲得跟吃了十斤大蒜。
“想要证据是吧?”盛兰成竹在胸,信心满满笑道:“我给你就是了,证据就在画上。”
说着,她又问钱老:“指认灵蛇仿,最好的证据是什么?”
钱老回忆了一下,说:“寻找物品本身的漏洞?”
“什么漏洞?”
盛兰已经通过鉴定之手看出了漏洞所在,只是想跟钱老所说的印证一番,让证据更有说服力。
“字母s!”
钱老说:“当年掀起无数风雨的灵魂人物s,刚开始并不是从事古玩这一行的,而是姑苏的一位绣郎。”
“绣郎?”盛兰愣了愣。
少年英才(1)
“绣郎就是做刺绣的男人,男的叫绣郎,女的叫绣娘,不要以为刺绣是女孩子的活儿,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有的刺绣作品,基本上都是内部消化,很少流到外面,博物馆那些流传下的刺绣作品,其实绝大部分都是男人绣的。”
“哦,是这样,然后呢?”
钱老继续说:“那位绣郎娶不到青梅竹马的掌绣千金,竟一怒之下,弃绣转入古玩这一行。”
“谁也没想到,那位绣郎不但绣工了得,还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大家都知道刺绣是个细活,半点差错都出不得,一针下错,全副尽毁。”
“那绣郎接触到古玩制假之后,竟破天荒将刺绣之道融入古玩的仿制之中,做出来东西不但形神具备,而且兼顾到其他造假者无法兼顾的细节。”
“我们都知道,高仿与正品之间大抵不存在太大的差别,有的只是一些细微上色的差异,所以人们才说细节决定成败,我们鉴定高仿,主要看的就是它与正品之间细节上的差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