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从她嘴唇擦过。
酥酥痒痒。
同样是?一闪而过,快得盛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捉不到现行了,她深吸口气?,眯眼瞪去。
伏寂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
发现她似乎有些羞恼,愣了愣,低声?道:“这样不行吗。”
他在认真问她。
“当”盛棠到嘴边的‘然’字顿住。
自从中情咒,混沌的意识只有基本的认知,伏寂整个人像被洗涤过,黑眸明亮,清澈得能倒映出天地万物。
他往日被冷峻面容压下去的青稚少年气?,溢了出来,挡也挡不住,也变得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盛棠几乎可?以断定,她要是?说不能,伏寂虽不至于像她当初中咒那样哭一天,至少会?黯然神伤很久很久。
但这话等于在问不能亲吗,盛棠吱唔了声?。
前两日都好好地,今天在酒楼听?到些闲言碎语,他好像放在心里了,在反复试探。
不知怎么回答,盛棠干脆拉着人走了。
等晚上,她给他加强咒印,想想办法。
是?夜。
天一黑,盛棠摸去了城主府,找城主那死?而复生的小儿子,廖叔玉。
她没带上伏寂,白日天清宗等人去的方向正是?城主府,听?闻这次带队的,还是?萧楚润的好友,纪裕。
说不定这行人正在城主府内,
盛棠不敢冒险,独自来到城主府外。
城主府周围空无一人,大门紧闭,门边挂着的白布和白灯笼还未撤去,在静谧的夜晚透着股阴森。
站在外面,能看到府内种植了许多茂密的树木,黑压压一片,在风中摇晃。
看起?来,像无数亡魂在招手般。
风声?呼呼作响,从耳边刮过像有人在碎语,盛棠浑身寒毛竖起?,饶是?她不怕鬼,心头也有些犯怵。
她抚了抚胸膛,摸到了小白片。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白片在发热,她胸口暖呼呼的。
盛棠心安了些,跃上墙头,仔细观察起?来。
据她白日得到的消息,廖叔玉死?而复生后,回到了原来的住处,望生庭。
城主府之前办丧事,府内到处挂着白布,在风中诡异的舞动着,白森森一片,盛棠注意到府内地面点的奇怪灯烛,像是?引路冥灯,最后通往了一个隐蔽方向。
她寻着找去,看到了望生庭。
空气?中弥漫着香蜡的味道,细嗅之下,里面还有股腐烂和潮湿味,盛棠站在窗外,朝府内最明亮的屋子望去。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念咒似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室内一张大床上,被子高高凸起?,宛如活物抖动。
里面正藏着个人,在被下瑟瑟发抖,只露出双苍白的手在外面。
手掌合十,拿着张符不住摇晃道:“妖魔鬼怪快”
话音一顿,贺余察觉有东西?在外面戳了下他。
“?!”
晃符的手指僵住,受到惊讶的贺余,险些发出海豚音,好在下一秒,就听?到似笑?非笑?的声?音。
“太?极,怕鬼啊。”
太?极?
是?军体!
贺余一顿,倏地掀起?被子,看到盛棠的那刻差点大哭起?来。
救命啊!
比起?这,他实?在太?想回到魔宫地牢了,贺余打小怕鬼了,这次魂穿的原身,还是?世代与鬼魂亡灵打交道的廖家。
若是?往日的廖家也就罢了,没有哪个恶鬼敢来放肆,此刻的廖家,却像捅了鬼蜂窝,失去了原来的道力庇护,成了恶鬼眼中的香饽饽,府内每夜都不得安生。
死?而复生的原身首当其冲。
“我本来想去找你,”烛火下,贺余脸色比纸还白,俨然一张死?人脸。
“但我短时间离不开这房间,”
盛棠本想问为何,贺余忽然想起?什么:“几点了。”
盛棠:“亥时末。”
听?到离子时不远,贺余神色微变:“你先离开,明日再来。”
他朝窗口望了眼,解释道:“今夜可?能有恶鬼要来,太?危险了。”
“那你呢,”
贺余晃了晃手中符纸,笑?了起?来,惨白脸颊多了点活人气?息:“我有这个,这几夜全?靠它?了。”
盛棠看了看他,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往桌边一坐,从盘里挑了个果子吃了起?来。
“我等子时再走。”
贺余瞪圆了眼,想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穿着夜行服的盛棠眸光瞥来:“那符用处不大吧,你手腕都有淤青,被恶鬼揍了?”
她道:“我留在这帮你,”
贺余愣了愣,慢吞吞握住盛棠抛给他灵果。
他就是?被揍了。
那些恶鬼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