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他指腹没入阴影里,一点点推动药膏。
少年忽然在这时候问了句:“哥,凉吗?”
路嘉洋抓着江元洲手臂的手不受控收紧。
他浑身小幅度颤着,许久,才应出很轻的一句:“不凉。”
其实很凉。
药膏很凉,江元洲的指腹不知是不是因为沾染了药膏的温度,也变得格外凉。
客厅落地窗前的窗帘紧拉着,泄了条边角的缝。
路嘉洋自江元洲手臂间的缝隙望去,望到了窗外皑皑落下的白雪。
像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