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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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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前夕,海盗偷袭一事,听说陈砚墨反应迅疾,处理的还算不错,所以在海澄留任一年。

谈栩然的瓷窑也被他卡了几次,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和理由来搜查扣押,弄得人不胜其烦。

于是谈栩然请蔡卓尔写了封信去,说那瓷窑她也有份,陈砚墨的大腿比不过蔡器的胳膊粗,就此安生了。

陈砚墨对谈栩然的觊觎和对陈舍微的针对,蔡卓尔也从此事中稍微窥见了一些,她自然而然的得出了一些揣测,侧面在曲竹韵谈及陈砚墨的厌恶中得到了佐证。

三人也算是共享着彼此的秘密,唯有这样才能亲密无间。

屋里,两位女子并肩而立,站在内室门口,打量着床上那个半昏半醒的人。

陈舍嗔应该是醒了的,可眼皮重似灌铅,颤颤抖抖的撑开来一点,就瞧见一冷魅一淑雅的两个女子正在说话。

女子总是极敏锐的,两人当即就望了过来,唇角的笑容还未放肆着,并未收敛分毫。

“你们,你们,快来人啊!快把这个毒妇妖女抓起来,就是她害我,她们又要害我啊!”

他觉得自己在大喊大叫,其实上只是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咕哝声,像是含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浓痰。

蔡卓尔似乎极有把握,轻声对谈栩然道:“后颈处第三节 ,钳住一拔就成了。不过手上没劲可不行,还得是练过的。”

谈栩然微一挑眉,道:“受教。”

蔡卓尔抽泣了一声,有些挫败的甩了下帕子,道:“哭多了,泪都挤不出了。”

她用帕子遮住大半张脸,哭哭啼啼的朝外跑去,道:“夫君好像要说什么!”

如此坦坦荡荡,倒是显得她清白无比,也印证了蔡卓尔对那个手上有劲儿的能人,是极其信赖的。

谈栩然有些惊讶,心中不由得感慨,‘恨意能叫人生出果敢和智慧来。’

陈舍微拖拖拉拉的落在后头,陈舍秋把身子探进床里,果然听见陈舍嗔喉咙里有响动。

可是,怎么听也不像一句整话啊!

救星就在眼前,陈舍嗔不停的吼啊,叫啊,听起来却只像喉管在蠕动。

陈舍秋没什么耐心的站直了身子,见陈舍嗔眼角有泪水滑落,勾起了他一些兄弟情义,又俯身贴过去,道:“老五啊,你命苦啊,叫弟妹好好伺候着,总有一天会好的。”

说着,他忽然闻到一阵骚臭气,视线往陈舍嗔身下一溜,嫌恶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一叹,‘老五算是毁了。’

陈舍秋对蔡卓尔一招手,道:“伺候老五换身衣裳。”

夏日炎炎,陈舍嗔就只穿着单衣,腹上横了一条薄被,也算照顾妥帖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的狼狈在众人眼皮底下一览无遗。

陈舍微快步走了出来,揽过谈栩然就往外头去,她没有多问什么,瞧见蔡卓尔动作飞快的取了条裤子,谜底昭然若揭。

陈舍嗔反倒是毫无感觉,只是奇怪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出去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又进来两个粗使婆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把他下身扒得精光,又像侍弄孩子一样,替他擦洗了一番。

蔡卓尔只是递了一条裤子,其余时候翻来覆去念叨着,‘夫君啊’‘我怎么这么命苦’一类的话。

陈舍嗔一直处于懵懂中,直到其中一个婆子抓着他的腿往上推,要给他擦腚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陈舍嗔崩溃的在脑海中尖叫,寂静无声。

一个月后,漫长的夏日到了尾声,可热度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因为潮湿的叠加而更加叫人难耐了。

谈栩然和蔡卓尔名下合伙的铺子内,一副宽大而舒适的红漆轮椅完工了。

蔡卓尔满意的瞧着,身侧的陈昭远道:“阿娘,这轮椅瞧着倒是结实,只是不大轻便吧?”

“院里遛一遛就罢了,你爹这样,怎么好出去呢?”蔡卓尔叹息道。

陈昭远从书院回来也会来探望陈舍嗔的,给他看自己做的文章,挑一些被先生朱笔圈红的佳句念给他听。

每次见到他来,陈舍嗔似乎都挺高兴的,晦暗的眸子里也能映出些许生机来。

陈昭远心里有个很不该的念头,‘爹还不如就这样呢,起码真能安安静静的陪我一会,听我说说话。’

陈舍嗔雇人来恫吓亲儿子的事情,蔡卓尔没有告诉陈昭远。

在陈昭远心中,陈舍嗔已经是个不称职的爹了,难道还要让印象更差些吗?

家中是真的宁静了好些,两个姨娘年岁大了不想走,就同婆子们一起轮番伺候陈舍嗔,几个通房愿回家,愿嫁人的就嫁,不愿走的就在老宅做个寻常丫头。

陈舍嗔他爹陈砚昂是叫几个老道哄得有些迷心了,在城外山上捐了座道观,一心要做那修仙美梦。

蔡卓尔只提防着这老东西花空了银子要朝她伸手,暂时没去理他,老宅彻底空寂无人了,通房们多是愿意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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