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西,所以一时半刻主要在是住在泉溪的。
至于在泉州的住所么,跟在陈舍微边上挑个一间张两落厝宅,方便他看顾烟卷铺子以及婚后同吴燕子两人小住,就很够用了。
陈舍微这一年估摸着也是千户所、泉州卫两头跑了,住在泉州倒方便些,毕竟是拖家带口的,三间张三落大厝也就很宽裕了。
若是这个大小的宅子,陈舍微今年的进项再加上谈栩然的,能余下好些,再往大了买,那都是官宅了,虽有官身,但也用不上啊。
买宅这事儿,陈舍微觉得谈栩然比自己更上心。
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摇了摇脑袋,将还在翻看中人手札的谈栩然扑在床上,吮吻她柔软的脖颈。
被他温热的唇舔舐着,谈栩然才有了几分活在当下的真切。
自从昨夜她做了关于陈绛的噩梦之后,这一日她都虚飘飘的,旁人同她说话,仿佛也隔了一层。
噩梦真实又可怖,谈栩然甚至怀疑那根本不是梦,而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
那时,陈绛在三房里寄住,被裹了脚。
兵荒马乱之中,谈栩然眼睁睁看着她一戳一戳的跑着,鞋上满是泥血。
小小的一个人,满目惊惶,根本不知该往哪里逃,路上逃民渐远,谁都没有理会她,只留她一人跌坐在地上。
身后蹄声阵阵,倭刀薄长,斜在马背旁,快驰而来。
一路逃跑,陈绛都没哭,直到此时才如小猫般呜咽出声,‘阿娘。’
声声令她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