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白飞龙到底会不会修东皇钟。
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陆行渊有所预料,并不惊讶,只是询问白飞龙需不需要换个地方。
白飞龙抬手制止了他的想法,有些时候外界适当的喧嚣也是一种不错的考验。
“你专心修甲片就行,我看看你的剑。”
白飞龙的手指在陆行渊眉间一点,把一些关于炼器的心法传给他。
陆行渊眉心一热,他揉了揉眉心,将破厄取出。
因为天炽的力量太强,破厄替陆行渊抵挡了大半的攻击,最后从中部折断,端口并不平整,有些小毛刺。
白飞龙拿过剑掂量,目露追忆之色:“这剑的材料还是你爹从我手上拿走的,你爹也算是把材料发挥到了极致,只可惜条件的局限,让它只能达到准仙器的标准。我能帮你修好它,不过需要点时间。”
白飞龙没问破厄的来历,这剑的剑胚特殊,拿在手上他就能猜到一二。加上那天陆行渊的失落掩盖不住,谢陵又一脸担忧,他更确信这剑的来历。
他和陆晚夜一见如故,三言两语的交锋后,更是惺惺相惜。
既是故人遗物,他当然不能任其毁在仙界。
陆行渊眉心一亮,喜上眉梢,不过随即又压下去,担忧道:“前辈的身体……”
白飞龙困在仙界千万年,被迫和天炽融为一体,陆行渊不免忧心他的身体状况。
白飞龙闻言轻笑,看向陆行渊的眼神十分温和。他在等一个可以接受传承的人前来,此刻这个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他的身体也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
他现在不过是在为陆行渊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好让他将来走的更平顺,不至于像他们一样,举步维艰。
他仅一眼,却表达了太多的感情,是前辈对晚辈毫不吝啬的厚爱,充满信心的期许。
陆行渊眼眶微热,喉咙发紧,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一个眼神就能传递给能够读懂的人。
陆行渊不再多言,接过小蛇,在白飞龙的指导下将灵气注入器鼎。
白飞龙握着残剑坐在一旁指导,小蛇顺着气口钻进去,陆行渊的火焰并不会伤害它,只是小心地淬炼它身上的甲片。
难得有大能指导炼器,大家就算对此道不通,也不愿意错过这样悟道的好机会,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参悟。
不过总有不识趣的人选在这个时候上前叨扰,谢道义十分客气,他对白飞龙的身份存疑,但打心底忌惮他的实力。
白飞龙用灵力帮陆行渊雕琢剑身,对谢道义的到来没有太大的反应,道:“谢道友不必拘谨,其实我和仙界没什么关系,和仙界的仙王也不太熟。”
谢道义的寒暄卡在嘴里,白飞龙继续道:“我乃上古白帝之子,在你们所知的传闻里,我应该是失踪了。”
白飞龙的话点到为止,这点信息足够这些人从众多的传闻中搜寻出他的身份,他的来历远比众人想的要久远。
不知何时到了方生身边的辰一惊讶地瞪大眼,掐了掐方生的手臂,在方生吃痛瞪他一眼时,喃喃道:“原来我没做梦,我们竟然遇见了上古的少君。”
方生心里的震撼不比他少,他抬头环顾四周,陆行渊和谢陵很淡定,看样子二人早就知道了。
谢陵揪着疾风给它梳理羽毛,疾风伸了个懒腰,意外的乖巧。
“没想到前辈大有来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若有得罪,还请海涵。”谢道义迅速调整了心态,白飞龙的身份让他对修东皇钟一事又信了几分,难怪陆行渊那么自信。
白飞龙没有和谢道义虚以委蛇,直接道:“你有事?”
谢道义面色一僵,察觉到白飞龙的冷意。他心里有些气恼,但面上依旧恭敬,道:“我有一物想请前辈一观,不知前辈能不能修?”
谢道义取出东皇钟双手递上,白飞龙看了一眼,没有接:“你这东西没有坏,很完整,不需要修。”
白飞龙的话让众人一惊,陆行渊也随之侧目。
“前辈真的不再看看吗?”谢道义不死心,“你应该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可它现在和传闻相去甚远,有人说是因为缺少器灵。”
“传闻没有错,但我也没有说错。”白飞龙一脸的淡然之色,他看东皇钟的眼神冷淡中带着一点怀念,即不吃惊也不贪婪。
许是他太过淡定,谢道义反而不淡定了。
“前辈莫不是在耍我?”谢道义挺直腰杆,收回东皇钟,面露愠色。
白飞龙摇了摇头,转头对陆行渊道:“行渊,你告诉他为什么?”
陆行渊一愣,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这个假东皇钟的存在是为了吸引天道的注意力,白飞龙是要他点破这件事吗?
“你放心说,本来也瞒不住了。”白飞龙见陆行渊犹豫,又补了一句,慢悠悠地拿起另一半短剑,继续画符文。
白飞龙的瞒不住有两个意思,一是真品势必要出现,假的瞒不住,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