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回的眼神在疾风的身上看了又看,他的契兽是鸟禽,说不定会和陆行渊更有共同话题。
他明着讨要,哪怕舒言眼底都要喷出怒火了,他还是一脸笑意。
陆行渊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能让一个刚见面的长老拉拢,对方的意思更像是故意激一激舒言。
果不其然,对方话音刚落,舒言就扔给陆行渊一块玉牌,道:“看在它有条尾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今年的弟子大会,你最好想清楚应该拿个什么样的成绩给我看。”
舒言当初看中了狼,也看中了人。这狼实在找不回来,他还有个像样的徒弟在,总不至于两头空。
陆行渊的神识在玉牌上一扫,这是弟子大会的通行证,记载了参赛者名字和排名。陆行渊没有参加过,所以排名是空的。
舒言拿着这块玉牌两年了,现在才等来它的主人。
陆行渊拜师是权宜之计,但对舒言而言,却是真的养了个徒弟。他不曾怀疑他的用心,还给他准备好了一切。
哪怕被放了两年的鸽子,见面又被徒弟的契约兽喷了一口雷,他也没有气急败坏到要把这个半路捡来的徒弟逐出师门的意思。
陆行渊心情复杂,抬手行礼:“弟子一定不会让师尊失望。 ”
他能做的,大概就是让舒言面子上好看一点。
舒言并不怀疑陆行渊的实力,他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但是周围人太多了,不适合教训徒弟,他冷哼一声,丢了句让陆行渊晚上去找他,就骑着狐狸离开了。
陆行渊初来乍到,对这个二级宗门完全不熟,不过他身边跟着程修,怎么想都丢不了
众人目送舒言离开,经此一闹,陆行渊的身份不在是个秘密,就算是没见过他的人,也能喊出他的名字。
谢遥诧异地看着陆行渊,这几年他和御兽宗关系密切,一些趣事私底下还是听说过。能让舒言容忍两年的弟子,确实是有些本事。
不说他本人的形象,就他手上这只雕,就不像是寻常妖兽。
陆行渊给秦回行了个晚辈礼,道:“多谢秦长老出言相助。”
秦回摸着胡子,乐呵呵地站在一旁,摆摆手:“你只是过了眼下这一关,好好准备弟子大会吧!”
秦回还要带两位皇子去拜见宗主,没有久留。谢遥走前对陆行渊抱了抱拳,示好之意不言而明。
陆行渊的视线从谢陵身上掠过,同样抱拳回礼。
陆行渊在皇朝时和谢遥打过几次交道,他这次来御兽宗,也是打的谢遥的主意。谢遥有野心,做事不算离谱,就是背后的势力差了点,在皇朝不得志。
他的原意是通过御兽宗接触谢遥 ,借谢遥的身份进入皇朝,如此一来,一切人脉关系都和陆行渊这个身份不沾边,就算惹人怀疑,也不会怀疑到这上面。
没想到谢遥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倒是省了他很多麻烦,唯一的问题是他身边有谢陵。
舒言两年的坚持让陆行渊这个身份完美自洽,虽然他不在宗门内,但宗门内处处都有他的传说。那些好奇的弟子围上来凑了个热闹,陆行渊通过他们,很快地了解了不少御兽宗的事。
疾风化身拟态窝在陆行渊的肩膀上,它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人,紧张的它又想吐雷,翅膀上电弧交错,噼里啪啦作响。
陆行渊不经意地拍拍它的背,把它身上的电弧全部压下去。
夜幕下,山中流光四溢,七彩缤纷。
舒言挽起袖子在给自家的狐狸梳毛,试图把那些卷曲的毛发扒拉直。狐狸乖巧地蹲着,一双大耳朵可爱极了。
陆行渊看着就想起小狼,之前离的远还不觉得,现在靠的那么近,心里的思念翻涌,想要见面的冲动变得强烈。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还得先过了舒言这一关。
舒言放下手里的梳子,眼神从疾风身上扫过,就在陆行渊担心他要说什么时,舒言指着山头的另一边道:“你的院子在那儿,当我的徒弟没什么要求,不需要你一日三餐前来问候。有事可以来问我,没事你爱干嘛干嘛。”
舒言养徒弟是放养,他的要求不高,找得到人,还活着就行。
陆行渊看向舒言指的方向,那是早就备下的院子,附近住的都是他的师兄师姐,只不过他们外出历练没有回来,偌大的山里只有他和舒言二人。
没有想象中的训斥,陆行渊有些诧异。舒言被他下了面子,他以为他多少会说两句。
“师尊不生气了吗?”陆行渊想了想,问道。
舒言瞪了他一眼,看来还是在生气,只是没有拿他发泄而已。
“这东西是蛊雕?”舒言施法擒住疾风,将他从陆行渊的肩上抓到半空。
世间的奇珍异兽,御兽宗有完整的建档。舒言专长这方面,有所怀疑不足为奇。
陆行渊没有隐瞒,他心里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就等着舒言发问。
但舒言没问,他只是说了一句:“扎眼,不过也是你的运气。回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