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担心二级宗门把崔命派来,他可不是崔命的对手。
舒长老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今日暴雨,陆行渊没有出门,他打坐起来,发现银狼浑身脏兮兮地,银白色的皮毛沾满了泥水,正杵在床边看着他,试图往他身上扑。
陆行渊看着银狼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也就一会儿没瞧见他,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银狼甩了甩头,溅了陆行渊一身的泥水,陆行渊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下床抓住银狼,拖到院子里打井水清洗。
银狼不老实,陆行渊给他洗澡,刚冲了一桶水,他就往地上滚,嘴里一直在哼哼,张口咬陆行渊。
场面很是混乱,到最后,银狼没洗干净,陆行渊半截衣服湿透。他站在水洼里,揪着银狼的脖子道:“你是个人,你不是真的妖兽,给我清醒点。”
银狼歪了歪头,应该是没听懂陆行渊的意思,凑过去对着陆行渊的脑袋又是一大口。
陆行渊很无奈,他坐在石阶上任由银狼抱着他又咬又啃。好在银狼知道分寸,牙齿的力道不重,不然陆行渊都要怀疑银狼是要把他吃了。
等程修带着舒长老进来,瞧见的就是生无可恋的陆行渊和极度兴奋的银狼。
程修嘴里称赞陆行渊的好话还没落音,看见这一幕就彻底卡壳了。
舒长老眉头微皱,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陆行渊眼下这个情况是有些狼狈,抱着他啃的银狼察觉到生人的气息,警觉地抬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对着二人露出獠牙。
他四肢修长,一口獠牙整齐洁白。舒长老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头漂亮的狼。而且有着野性和凶性,威风凛凛,很有头狼的风范。
程修见陆行渊不清楚状况,介绍道:“白小友,这位是我们二级宗门的舒长老。”
陆行渊捕捉到关键词,立刻从台阶上站起来,安抚银狼的情绪,把他护在身后,抱拳道:“晚辈见过舒长老,不知长老大驾光临,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舒长老见他下意识地护着银狼,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微微点头。程修示意他们进屋再谈,陆行渊也好收拾一下。
陆行渊施法清扫了院子,用灵力烘干身上的衣服,简单地梳洗一番。
陆行渊给二人奉茶,银狼就跟在他身后。舒长老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银狼,看的陆行渊心里发毛,以为他是察觉到什么。
银狼往陆行渊身后躲,显然不想见这两个人。
舒长老只能瞧见他的尾巴,轻轻地摇晃,显然很喜欢陆行渊。
这让舒长老对陆行渊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在他看来,能和妖兽和平共处,让妖兽温顺跟随的人也坏不到那儿去。
程修表明了舒长老的来意,舒长老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关于陆行渊的身世来历。陆行渊对答如流,他说自己父母双亡,早年拜过师门,但师门被其他门派吞并,他不喜欢新门派就离开了,从此开始散修生涯。
“这头狼……”舒长老问道。
陆行渊抚|摸银狼凑到他怀里的脑袋,道:“是我捡到的,应该是遭遇了天敌,一个狼窝里就剩他还活着。”
银狼这身修为和陆行渊不相上下,陆行渊作为一个散修,一个人收服一头狼有点难度,还不如说是自己养的。银狼粘人,不用他说,旁人也看的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舒长老看着他们,想到自己家里的白狐,一时颇有感触,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程修连忙跟上:“舒长老,你怎么走了?”
舒长老头也不回,反手扔过来一样东西:“三个月后的宗门弟子考核必须到场,要是去晚了,我把你们两个人都逐出宗门。”
程修伸手接住,听见这话心里一喜,低头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一块二级御兽宗的弟子玉牌。舒长老之所以来的那么晚,就是去给陆行渊办身份证明了。他凭空冒出来,还顶了个使者的名头,要走的程序多一点。
程修很是感激,把玉牌交给陆行渊后,连忙追上舒长老送他一程。
御兽宗的弟子玉牌入手冰凉,上面有御兽宗的标志,每一块都有特殊的印记,防止别人做伪。
舒长老刀子嘴豆腐心,他其实很相信程修的眼光。
陆行渊拿着玉牌走出门,今后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
院子里暮色四合,漫天的乌云散去,明日许是一个艳阳天。
陆行渊有了身份,程修比他还要高兴,硬是拉着他喝酒吃肉,嗨了许久。
婉拒程修的再三挽留回到院子里,看着漆黑的屋子,陆行渊以为谢陵在打坐。他给他带了吃食,想要感谢他昨夜相助。
但等陆行渊推开门,出来迎接他的还是被洗干净皮毛的银狼,这一|夜,谢陵没有苏醒。
银狼哼哼唧唧,似乎是不舒服,要陆行渊抚|摸才能入睡。
陆行渊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银狼就压|在他身上,继续对着他又啃又咬,尾巴一直在摇。说他不舒服,他又显得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