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给安排上了。
所以说啊,就当坏人哪儿那么容易呢,得有那个脑子能想出来贼心,还得有那个胆子把这贼心给实现了。
这胆子小的人他不一定是好人,但多半不是坏人,因为怂,不然他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的,这坏事儿都还没干呢,自己搁脑瓜子里头先想了一圈儿的就给吓尿了,那不能成的,当不了坏人。
不过就兔子急了它还咬人呢,凡事儿也不能说那么绝对,但那就又是另外的一回事儿了。
于此同时呢,马婶子也在家骂人呢——
马婶子生了五个娃,三男两女,男娃里头有两个都成家了,就只剩下一个马三宝还跟两口子一块儿睡呢。
马婶子骂得唾沫横飞的:“你说说这陈婆子这个没用哦,就都在医院那儿看着呢,都还能让胡老五给陈大刚怼楼下去了,可真是个废物蛋子,这家里头要她有什么用,净给爷们儿丢人,活着就光是给家里头浪费粮食的。那胡婆子也是个傻的,家里头那么多儿子呢,一块儿的上啊,多大点儿事儿啊,这都多少天了的,都还没干过一家子的绝户头呢,没用死了,白生那么老多的儿子,那脑瓜子都让门给掩了,巴拉巴拉…”
完后马婶子给两家人挨个儿的数落一通之后,还不过瘾,因为没有捧哏的。
马婶子就捅咕睡在自己身边儿上的老头子:“老马,老马你说是不是的,你就说它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吧,老马?”
老马同志早都睡迷糊了,愣是让马婶子给捅咕醒了,不过他也习惯了,嘴里头随便儿的应付了两句“嗯嗯嗯”,就又歪着头儿睡着了。
马婶子还没得到认可呢,但她可不会扭着自家老头子的。
马婶子又给另外一边儿睡着的马三宝捅咕醒了:“三宝,你说,你说妈说得对不对吧,这两头儿的都是废物点心,半点儿比不上你老娘我,这要是让你妈我上,保准早就给另一边儿干趴下了,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的吧?”
马三宝麻溜儿的,态度老诚恳了:“嗯嗯,对,妈你说的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反正不管他老娘问啥,他老娘都最对就完了。
马三宝是不知道她老娘是不是像她说得那样儿的,能干得过好些人,但她老娘干他一个那是绝对的轻轻松的,所以马三宝认怂得老习惯了,他这个娃吧最是识时务的了,要是干得过他就干,要是实在干不过的,那比起来挨一顿打,嘴上服个软又算啥呢,就比如上回跟苏颖打架吧,那马三宝不就是服输得屁屁的嘛,就这就都是生活的智慧。
马婶子得到了小儿子的认可,那心里是老得意了,终于舍得让小儿子睡个踏实觉了。
但对于苏颖家隔壁的孙大妈来说呢,她家就不是在骂人了——
孙大妈呢,可是早就得着信儿了,这村儿里头今天是发生了大事儿了!她一早就搁炕上等着呢,那大眼珠子跟黑夜里头瞪得圆溜溜的。
当村儿里的大喇叭响起来的时候,孙大妈一拍身边儿老孙头儿的脑袋,这叫一个兴奋呐!
孙大妈嗷嗷儿的叫唤:“老孙,老孙!怎么着,我就说要有大事儿吧,哎呀你瞅瞅,这苏老三家的大丫头消息可真是灵通嘿!唉不对,她家今天一天都没人儿,你说她家干啥去了呢?刘兰香今天白天也没去学大寨的啊,她家不会上县里去了吧?要不她家的大丫头咋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呢,这会不会就是去的县医院啊,可要是没大事儿的她家往县医院跑个啥哇?那个地儿它看一回病死老贵的,老孙你说这是为啥啊?”
孙大妈惯是个热爱瞎打听和传闲话儿的,那村里的大婶子嘛,没事儿干可不就是吹牛皮聊闲天儿的嘛,这个时代它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啊。
但此时,孙老头儿回答孙大妈的是:“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
就反正是个什么意思嗯,你自己猜,你猜他是睡着了还是睡着了还是睡着了的呢?
孙大妈:“…”
个臭老头子,哼,从来都不知道跟她说到一块儿去的!
至于苏颖家的另外一个邻居,也就是老鳏夫伍大叔家——
这会儿的伍大叔正好刚刚换完了不怕脏的衣裳,又拿破布条儿给两边儿小腿和手腕子上都绑紧了的,完后他又下了地窖,从地窖里的一大堆萝卜和大白菜底下,翻出来一副自制的弓箭。
没错,老伍同志这是正准备要偷摸儿上山打猎去呢!
老伍同志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好几,家里原先是猎户,但爹娘早就没了,娶了回媳妇儿结果难产时候连带着娃一块儿堆儿的都走了,这说着话的也都过去十来年了,他还有一个姐姐在更早之前就嫁到外地去了。
所以老伍同志虽说也是本地户儿,可跟外地来的也没啥大区别,不但没啥亲戚朋友在,还落下了一个克妻克子克父克母的名声,没说他克姐,那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姐还活着不。
唉,在这种情况下,老伍同志要想吃饱穿暖,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所以虽说这山是集体的,是不允许私人打猎的,但老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