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魏檗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发现,李烛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刻板印象不脸谱化,可太有意思了。
李烛也看到了魏檗。他收了势,擦擦额头的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打着玩玩。”
魏檗指指其他人,问道:“李老师,你徒弟吗?”
“不是不是,算不上。”李烛连忙否认,“大家都是爱好者,正好我会的多一点,聚在一起互相交流。”
你可真谦虚。魏檗心道,在火车上的表现,你会的是正儿八经的伤人技啊。
她问李烛:“你在火车上,用的就是现在练的这个吗?我能跟你学吗?”
李烛摇摇头,在魏檗大为不解中,又点点头。
魏檗更不解了。
李烛许是热的,满脸通红,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才跟魏檗说:“练得这些,全是花架子,充其量强身健体。”
“呃……,真遇到事儿,比如在火车上的时候,对方肯定不会等你拉开架子,喂招似的跟你你来我往。练这个,说有用吧,就是能锻炼身体,跟你跑步、拉单杠锻炼一样。”
魏檗奇道:“真就一点儿用都没有?”
“对别人来说有用,对你没用。”
还没等魏檗生气,李烛立马解释。“练武术,除了锻炼身体学点花架子,我认为最重要的是练勇气,敢于出手的勇气。”
李烛指指正在相互喂招的几个人:“你看他们,练了之后,再遇上事儿,心里会觉得,我练过的!胆气就会壮,就会敢出手,不畏惧。”
“你不用练。”李烛看向魏檗,又错开眼。
她的眼睛太过明亮、坚定,让他不敢久视。
“你不用练,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如果想练一下,强身健体。”李烛踢踢脚下的草皮,“什么时候想练,随时来找我。”
“好啊。”魏檗想起李烛方才打拳时的身姿,赏心悦目,“不如我明天就来找你……”
学。
学……
“学”字尚未出口,魏檗肩膀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扒拉住。
接着一声嚎,震得她耳膜都要碎了。
然后背后的人被李烛双手反剪,摁在地上。
“哎呦呦,松,松开。姐,姐啊,你让他松开。我可算找着你了啊姐……”
魏檗还没说话,李烛先开口道:“你认错人了吧。”
三十多岁,胡子拉碴,怎么好意思叫二十露头小姑娘姐的?你看不出来姑娘多大吗,是不是故意耍流氓。
李烛正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人送到保安室。
只听魏檗说:“没认错,是我熟人。”
“你,你弟?真是你弟?”
李烛放开王阳,一脸怀疑人生看看魏檗,再看看王阳,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弟,怪显成熟。”
魏檗忍笑咳了两声,跟李烛说:“不是我弟。他比我大。”
接着解释了一句,“村里的通俗叫法。”
李烛见王阳明显有事情的样子,点头表示理解魏檗的解释,并没有十分纠结谁大谁小。只是对魏檗说道:“你在校期间,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解决不了,还有学校。”
“谢谢啦~”
魏檗向李烛诚挚道谢。她不认为李烛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能有这份心,已经很不错了。
她和李烛道别,带着王阳在校园里走。
说实话,魏檗万万没想到,王阳竟然真的上省城来找她。在车站分别时说的谁都没往心里去的场面话,竟然一语成谶。
王阳絮絮叨叨在魏檗耳边说着,从魏檗来上学开始,端端一个月时间,山水镇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姐,我是真没办法了。”王阳抓抓鸡窝一样的启鹅群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整理本文欢迎加入头发,跟魏檗说:“我姐夫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来找你。”
来找我有什么用。
魏檗愁得头秃,问王阳:“你中午吃饭了吗?”
王阳摇头,“没,在车上喝了点凉水,吃不下。”
“算了,先吃饭去吧。晚上住哪儿?”
王阳依旧摇头,过了一会儿,指指校园里路边长椅,说:“现在天热了,咱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我在椅子上躺一晚。”
魏檗说:“不合适。有学生回来晚什么的,别吓一跳。”
她想了想,说:“你跟魏潭去凑合一晚上吧。”
正巧到了饭点,魏檗叫了魏潭,在学校外面小吃街上找了家馆子,三个人在馆子吃了一顿饭。
刚坐下,王阳点了一大碗面条,呼噜呼噜一口气喝完。
魏檗说:“钱茂让你来找我,为什么让你来找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吃完饭你明天快回去吧,找我没用,不如找陈黑脸。”
“不是,姐,我想起来了。”
喝完面条的王阳,精神头好了一点儿。从昨晚到现在,最初的慌乱劲儿过去,他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