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条。
没办法,胡师傅手艺太好,但凡他掌勺的硬菜,就没有不好吃的。
跟在身后的董蕴都看呆了,愣愣地问:“小姑娘,吃得完么你?”
陈雪林笑笑:“吃不完呀,胡师傅手艺那么好,我带回去给我家小顾尝尝。”
胡师傅一听又开心了,给陈雪林打了一颗卤蛋,还挤眉弄眼:“叔送给你吃!”
陈雪林惊喜地张大嘴,可她不能白白占人家便宜。把手伸进包包,掏出一个油纸包。
“谢谢胡叔,这是我家小顾做的点心,您尝尝!”
说实话,陈雪林也不知道油纸包里的是什么。顾城给她包了十几个不同种类的,就为应付今天这种情况。
胡师傅乐呵呵地打开油纸包,看着撒着芝麻,烤得金黄的小饼子,好奇地问:“这是啥?”
说完不等陈雪林回话,一口咬了上去:“哎呦,板栗酥哦,味道不错。你家小顾是个手艺好的!”
陈雪林笑眯眯地说:“不及您,我家小顾还说想和您学手艺呢!”
胡师傅被吹捧的,都快找不着北了。跟陈雪林承诺,只要顾城来,他就倾囊相授,才继续给工人打饭。
陈雪林点点头,把红烧鱼放到桌子上,又去打了土豆丝和白米饭,才和董蕴吃起来。
而另一边,大伙儿都被板栗酥吸引了注意。
看见油纸包里还剩一个,一位小伙儿舔了舔唇,跟胡师傅商量:“胡叔,要不,我拿钱票跟您换这个板栗酥?”
胡师傅眼睛一瞪:“喊谁叔呢,你小子,少打我的主意!”
说完把油纸包好,板栗酥塞进兜里,准备回去给自家儿子尝尝。
那小伙儿见胡师傅这么珍惜,料定这糕点味道极品,吞了吞口水,再次纠缠起来。
就连后面排队打饭的都不着急了,乐呵呵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最后,小伙儿把碗一放,说道:“胡师傅,要不,您也做点糕点来卖吧,就卖板栗酥!”
后面人起哄:“是呀是呀,就当给咱们改善改善生活。”
胡师傅想了想,心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卖贵点儿,再限量销售。
可他不能答应得太痛快,不然这群小兔崽子,说不定又会闹什么幺蛾子。
于是一脸为难:“回头我问下厂长再说吧!”
后面人欢欣鼓舞:“成成成,实在不行,我们去找厂长说说。”
陈雪林听到这边的欢呼声,还跟董蕴笑着说:“小董姐,你瞧胡师傅,多受欢迎呀!”
“胡师傅手艺好,应该的!”董蕴点点头,享受起了红烧鱼。这鱼好吃归好吃,就是刺多。一条吃完饭都凉了,实在不适合冬天吃。
陈雪林也是,专心挑着刺,可吃着吃着饭就凉了,没办法,她又去打了一晚热腾腾的冬瓜汤,倒进饭里。
刚倒完,于晓寒就过来了。大喇喇地坐在两人旁边,笑着打了声招呼。
“董同志、陈同志,你们好啊!”
陈雪林和董蕴点点头,没说话,各自吃着饭。
于晓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把自己的猪肉炖粉条放到两人跟前:“我打的肉菜,一起尝尝?”
“不用。”董蕴拒绝地斩钉截铁。
“那小陈同志呢?”不等陈雪林说话,于晓寒就把猪肉炖粉条往陈雪林那边挪了挪:“小陈同志,咱俩一个地方出来的,不用客气!”
陈雪林觉得于晓寒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皮笑肉不笑地说:“咱俩不熟,我饭菜够吃!”
于晓寒就跟没听懂似的,一个劲儿地邀请陈雪林吃菜:“怎么能说不熟呢,咱俩都是第三生产大队出来的,就是老乡,老乡要相互照应。
就算之前没怎么打过交道,现在也能建立友谊,你说是不是?”
陈雪林无动于衷,丝毫不被糖衣炮弹收买。
于晓寒见没人理他,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是不是因为饭菜太寒酸,小陈同志看不上?”
陈雪林眼角抽了抽,心想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作妖了。
“我想于同志误会了。咱俩非亲非故,我怎么好意思吃你的饭菜。再说,我打的很多,都吃不完呢。”看不起这话不能应,不然会被扣帽子。
于晓寒点点头,目光扫过陈雪林的饭菜。一份白米饭,两条红烧鱼,一份土豆丝,还有一碗冬瓜汤。
“果然很丰富呢,不知这一餐,花了多少钱,小陈同志的工资还够花吗?”
收拾于晓寒
陈雪林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心想关你屁事呀,问那么多。
可看见大伙儿竖起来的耳朵,不得不正视起来。
微眯着双眼说道:“确实不怎么够,不过我家小顾的工资都在我这儿,我俩不用养家,自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于晓寒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笑着说道:“小陈同志的生活真不错。就是我有些担心,你生活这么好,会不会被人当成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