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是他的母亲啊……
“听话,你要是不想回韩家,我名下的庄子给你。你不是说那里还不错?就去住着。一年两年后,你会释怀。再找一个。”沈怀意拍着她的后背。
“你要去哪里?”韩菲哭着问。
“我不知道,等结果出来,我大概找个外放吧。”他将韩菲推开一点看着她:“你记得,我并非你的如意郎君。这几年,我对你并非全是假意,可真心也不多。无须惦记我,更不要为这件事寻死觅活。嗯?”
韩菲哭着摇头。
沈怀意又一次捏住她的脖子:“应声!”
韩菲终究是含泪点头,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沈怀意深吸一口气:“去给韩二姑娘收拾东西。送她去庄子上住。后头的事,你不想参与就不必管了。”
韩菲不想走,可此时此刻,这里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再看一眼,都是痛极。
于是深深看了一眼沈怀意后,转身就跑。
她的贴身丫头被叫住:“日夜看着照顾好,开导她。别叫她想不开。”
丫头恨恨瞪了一眼他之后应了一声是,就跑着追去了。
韩菲当日就被送走。
韩家想来接都迟了一步。
韩臣风不来是不可能了,闹成这样了,他想缩着也不行。
见了沈怀意就是一巴掌。
为韩菲,挨了也算了。
“这一巴掌,就当我为菲儿挨了。也只此一次。”沈怀意冷笑:“你们韩家人心狠辣的很,只许害人,不许人家还击。”
韩臣风气的不知怎么说,恨沈怀意这件事做的绝。可更恨韩氏,这都是什么事!
韩夫人毛氏更气,看都不想看他们,直接带着儿子去庄子上找韩菲了。
马车上她就怒道:“这门亲算是做到头了。”
这些年,韩家和沈家互惠互利是有的,可多大的利能抵住今日这么大的害?
韩胥叹气:“眼下先看妹妹怎么样。事到如今,这婚事没法子。”
“还想婚事,你妹妹这几年……”毛氏叹气:“当年不该叫她急着嫁。不嫁又如何?咱们养着她啊。”毛氏落泪:“如今闹成这样,都是你姑姑的不是。当年也是来看她才会……”
韩胥也不可能不恼,只是他作为晚辈,也不好说罢了。
到底韩家一家子,都对韩氏恨上了。
沈家也想见韩臣风。
他来,也不光是为女儿。
这时候,坐在固国公书房,跟沈家人说话。
这跟当年韩菲出事后何等相似?只是今日出事的,是韩氏。
“事已至此,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了。”固国公叹气:“家门不幸,生出这两个孽障。都是老二的不是。”
韩臣风脸色黑沉沉的,懒得接这个屁话。
“这件事,盯着的人多。想蒙混过去是不可能,后日就开朝。只怕那时候,弹劾的折子就少不了。要是处置不好,对沈家,对韩家,都是大祸。”固国公又道。
“国公爷什么打算?直说吧?”韩臣风真的是不想绕圈子了。
他觉得韩家纯属倒霉催的。
“周氏的死,确实跟弟妹脱不开关系。人证物证俱在。”沈青夷叹气:“弟妹糊涂,当然我们家也是有错的。竟没发现。怀意和沈侧妃心里怎么不恨?如今将这个毒瘤挑破也好,要是只捂着,假以时日……更是大患。”
“至于六丫头那件事,该怎么承担是方家的事。弟妹是嫡母,婚事上本就该做主。只说没选好夫婿罢了,强逼究竟是没证据的。”
韩臣风点头:“诸位就直说吧。我的女儿已经离开,我妹妹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舅兄这话说的生分了。韩氏是我的嫡妻,怎么都不会变。只是事到如今,她做错事,总要承担。我的意思是,就送她去一处清净地方静养一段时间。”沈青书道。
韩臣风冷笑一声:“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出嫁从夫家,我是她哥哥,也不能管太多,可你们也要顾及太子妃娘娘的面子。”
“若非是念着太子妃娘娘,又何止清修?”固国公也口气不好:“沈家是疏忽。老二更是疏忽。可这些年,韩氏作孽不少。”
他看了一眼韩臣风直白道:“华阳侯夫人的哥哥和母亲,怎么死的?当年韩氏对那孩子下手,哪里来的人手?”
韩氏当然不可能找不到人,可要是想瞒着沈家做这件事,她就不能用沈家的人。
所以这事,韩臣风就不可能不知道。
韩臣风如今想推,沈重可不许他推。
韩臣风心里暗骂。他当然是知道的,可也是事情发生后知道的。
那之前,韩氏只要人,他做哥哥的还不管不成?
可事到如今,谁管你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统统算事后。
也就是说,默认是他们兄妹谋害了沈家子弟。
“华阳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比起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