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远处的人影突然吸引了它的注意。程元均毫无防备被狗踹了一脚,狼狈地跌在了车门上。
“汪汪汪!”
从别墅出来的陶心乐只看清一道雪白的身影冲他跑过来,紧接着这只大型生物直接扑进了陶心乐怀里。
傅绍南是和陶心乐一起走出来的,他反应极快地扶住陶心乐的肩膀,避免他被萨摩扑倒。
程元均提着一袋子狗粮走过来,瞧着萨摩的态度大声埋怨:“靠!我寻思我每天给你吃好喝好,你这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啊?”
这狗性格特别奇怪,不认生,但程元均养了一段时间一人一狗依旧不对盘。
程元均天天发朋友圈,每条都跟狗相关,连带着狗主人也遭了殃。
今天陶心乐的羽绒服外套是白色的,上午程元均在遛狗,萨摩的狗爪子在白色外套上留下几个灰扑扑的印子。
陶心乐笑着去揉它的脑袋,结果被蹭了一嘴狗毛。萨摩体型高大,伸着舌头一直看着陶心乐,淌下来的口水都快滴到陶心乐衣领上了。
傅绍南不悦地皱了下眉,目光落在程元均脸上。然而对方还在跟狗较劲,拉着牵引绳想把它从陶心乐身上拽下来。
“蠢狗!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热情,显得我比你更蠢你知不知道啊!”
“汪!”
程元均故技重施,丢了牵引绳去抱狗。萨摩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将落未落的口水终于落了下来,落在了程元均脸上。
陶心乐一下子没忍住,翘着嘴角笑得停不下来。
几个人和一只狗折腾了半天,最后程元均气喘吁吁地跟萨摩一起蹲在了草坪上。傅中林在别墅里喊陶心乐,陶心乐闻声走进了别墅。
“下次别带狗。”
“谁想带啊!要不是没人照顾……”
程元均下意识地回复,反应了几秒钟才抬头去看傅绍南。
男人从他身边走过,程元均愣愣地瞧着好兄弟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是狗有问题还是傅绍南更有问题。
什么毛病!怎么还要跟狗争风吃醋!
晚餐气氛很好,席间大家都喝了点酒。夜晚代驾开车回海湾园,陶心乐跌跌撞撞地跑进门去上洗手间。
室内有地暖,傅绍南去衣帽间换衣服。期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傅绍南走出来,在卧室找到了陶心乐。
“心心?”
此刻陶心乐正蹲在床头柜前,他听到声音转过头,直直地望着男人走过来。
陶心乐没有一点酒量,晚上多喝了几口就有喝醉的迹象。
随着男人的靠近陶心乐慢慢仰起头,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抬起手冲傅绍南挥了挥。
“你蹲下来。”
于是傅绍南蹲在了陶心乐面前。
床头柜上摆放着几个相框,分别是陶心乐毕业时两人拍的合照和结婚时在岛州海边拍的合照。
“……阿南。”陶心乐指着相框里的自己,特别吃惊的语气,“这个人,跟我长得一样欸!”
卧室里很暖和,陶心乐穿着保暖的羽绒服,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脸颊一直发烫。
傅绍南伸手碰了碰陶心乐通红的脸颊,被抓住了手。陶心乐的眼睛留意到男人手上的戒指,疑惑地嘀咕:“这个,我也有……”
说着便把自己的左手展示了出来。
傅绍南也是第一次见到喝醉酒的陶心乐,觉得有趣又可爱,不由地附和他:“我知道你有。”
陶心乐对着彼此的手捣鼓了半天,确定是一模一样的戒指才继续提问:“……为什么你也有?”
“因为我们结婚了。”傅绍南顺手去拉陶心乐的羽绒服拉链,替他把外套脱下来,“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有。”
男人一句话说了太多字,陶心乐思索片刻,乖乖地抬起手,让傅绍南帮他脱下外套。
“……我们。”陶心乐眨眨眼,小声发问,“是最亲密的人吗?”
“嗯。”
两人身上都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外套脱下来陶心乐便开始犯困。他张开手臂扑到傅绍南身上,眼皮耷拉下来:“困。”
傅绍南稳稳抱住了他。
也不知道刚才的交谈陶心乐理解了多少,傅绍南把人抱起来陪陶心乐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陶心乐挤了一点牙膏抹到了傅绍南脸上,似乎清楚对方的纵容,陶心乐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一直笑。
夜里窗外飘起了冰冷的雪,傅绍南走到窗边拉好窗帘,然后再躺上床。
睡梦中的陶心乐察觉到身边的动静,无意识地翻身,正好睡进了男人怀里。
今夜又将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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