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密在金湖战场上,得知北燕倒戈,北狄溃败时,就预示到情况不妙,再联系双方局势和部署,似乎料到了结局,便果断弃军私逃,只带走了身边贴身侍卫和嫡系心腹……白衣神箭王伯当,并叮嘱手下李文相、张升、赵君德、郝孝德等诸位大将,能战则战,大事不妙允许提前私自撤离。
至于李密自己,自然先行一步了……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何况他是魏王,得知北燕倒戈、北狄败退时,李密就清楚联军不大可能胜出了,所差就是败的程度而已。
果然,李密和王伯当三人刚偷偷横跨白马湖没多远,就听到后方器械轰鸣,喊杀声震天。慌忙加速北上,抵达下邳郡宿豫城时,就通过情报,基本得知了金湖决战的情况,李密倒吸凉气的同时,也大概猜到大战结局了,更是在愤怒、自责、不甘、丧气等无数情绪下,加速北还。
就算是提前遁走,还有两大强者保护,谨慎的李密,还是小心翼翼行走,可谓日伏夜行,就深怕被离国探子查知。
六天后,李密返回魏国疆域,又继续北上千余里,方才在鲁郡邹城停留,静待金湖大战后续,也希望得到自己预示和首肯的李文相等人,能安全北归,否则魏国就真的要完蛋了,到时兵将全失,别说争霸天下和开疆拓土,连保住已有地盘都难了!
八天后……
李密度日如年间,终于等到李文相和郝孝德安全逃离的消息,张升和赵君德却是战死沙场了!
第九天……
“吾王……参见吾王……臣等无能,无能带大军突围,仅以身免,罪该万死,请吾王降罪!”
李文相和郝孝德终于赶到,刚敲门而入,便拜倒请罪,语带呜咽,满脸的自责惭愧,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两三道狰狞伤势。
李密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骂,这两个胆小鬼,恐怕是早就逃了,身上的血迹和伤势也不知哪来的,但肯定不是死战而来,否则绝不会这么简单。
当然,骂归骂,如今魏国已经没多少大将了,拿得出手的更少,李文相和郝孝德是其中最顶尖的了。
李密满脸悲痛,却是欣喜庆幸地亲自上前扶起安抚道:
“两位爱卿何罪之有?此乃非战之罪,皆是北燕背叛,北狄无能,与我等何干?爱卿正该留有用之躯,以图复仇!”
“吾王声名,微臣感激涕零,誓死血耻,以报圣恩!”
李文相和郝孝德心中大松了口气,却不敢多做表情,齐齐感激至极拜谢,更是誓言旦旦,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桀、桀……两位鼠辈,抛下大军独自逃生,还互相伤残以示尽力苦战,意图取信于魏王,可悲!可叹!可怜……”
就在此时,一个尖细阴柔的声音,忽然从屋外传来,怪笑渗人。
“什么人?!”
“太监?!”
“莲花影卫?花公公?”
李密等人吓了一跳,心思不一地各自脱口而出,状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腻。
这声音明显是太监的声音,又有这实力,很好猜却不好定位到底是什么人。
“敌袭……”
屋外忽然掠起阵高呼声,随后二三十道大修士气息,千余炼气气息,一股浩大气势掠起,以极快的速度汇聚往李密所在庭院。
很显然,李密等人早就防备着离国强者袭杀,密布强者、军队了!
十数息时间,压抑如稠的煞气,就弥漫庭院,还有无数身形现身四面八方,人群并以每息数百上千的速度飙升……
“魏王,我军不日北伐,魏国首当其冲,必在我军铁蹄下覆灭,此次再无盟友援军了……”
“吾王敕令,魏王若在三日内臣服,封侯。天国之侯更胜普通王者;三日之后……不再受降……杀……无……赦……”
尖细阴柔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地响起,只是明显以极快速度离去,变得有些飘渺隐约,却也足够清晰传入李密及庭院众人耳畔了。
“嗯?”
李密心中一凛,眼珠转了转,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李密能东飘西荡地走到如今,成为魏国之主,又能最早料到金湖战局,智慧见识自然不低,这份远见更惊人,很清楚离国北伐后的情况!
“笑话!刚刚差点被打到都城城下之人,竟敢妄言招降,狂妄自大,不知死活!”
不待李密多想,王伯当却是挺身冷眼,恼怒又语气坚定叱道。
这份坚定,代表着王伯当将会死战到底,宁死不降!
“就是!区区依仗蛮族的离军,也敢狂妄自大。除非离军全功我国,否则……”
李文相看了眼王伯当,眼角瞄了眼李密,点头附和道,话没说完,却是更让众人心里蒙上了曾阴影。
李文相的言外未尽之意很明显……
如果离军全功魏国的话,还真有很大可能灭了魏国,基本没侥幸之理啊!
“可笑!难道离国只盯着我国?想灭我国,除非他不想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