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城站起来往门口走,“走吧爱妃,看看朕准备为你打下的江山。”
陈宽像往常一样把手搭上去,“走吧皇上。”
贺锦城皮笑肉不笑,眼神危险地盯着陈宽,“放、开。”
虽然莫名其妙,但陈宽还是疑惑地收回手。
贺锦城嫌弃的往身上擦擦干净,走到顾引身前,“爱妃?”
陈宽倒吸一口凉气。
寻思贺锦城是不是喝多迷糊了。
看见顾引把手放上去,还满脸纵容笑意的时候,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见鬼了!
“退下吧,贱婢,”
贺锦城嫌弃地越过陈宽,最后回头怒斥,“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艹!老子真是日了狗了!”
陈宽快被他气笑了,嫌弃的拿纸巾擦手,“你踏马以为老子稀罕,呸!”
这时,门一开,杨超屁颠颠的跑了进来,站在茶几前,来了一个标准的深鞠躬,打扮比上次见面看上去好了许多。
“贺少,顾少,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会过来,没能及时领着员工们出门迎接,还望见谅。”
就像陈宽说的,只要杨超好好跟着贺锦城干,区区一家公司,挂他的名字又怎么样。
杨超来新公司的第二天就成为技术开发的一把手。
虽然狗腿谄媚,但没什么架子,更没什么心高气傲,反而对别人的提问回答的条理清晰,耐心指导。
倒也不至于和大家不和睦。
作为典型的实用主义者,贺锦城对这奴颜婢膝的一套很不感冒,介绍完了顾引,就径直道:“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把成果拿出来亮亮吧。”
杨超显然早有准备,将胳膊夹着的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放,屏幕对着两位总裁,开始介绍共济基金会的pc端网站和移动端应用软件。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玩意就是郑决那个网络医疗平台的阉割版,剔除了网络问诊和医院推荐,只重点做共济基金。
这一块,郑决才是行家,虽然计划书缺陷颇多,真正做起来没那么顺手。
但不代表整个郑氏集团都是吃素的,他们只需要有个大致方向,就能从中进行创新开发。
而现在贺锦城只想利用这项目尽快拉他下水,除了私仇,也是为了巩固贺家在锦城的地位,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搞那么多的花头了。
贺锦城听的意兴索然,
“说白了就是网络版的慈善基金兼医疗保险,有病的上来募捐,没病的买保险,你就想靠这玩意打发我?”
杨超微微一笑,
“原理是这样,我们最终的本质都是这样,但关键是这样来钱更容易啊,现在人手一部智能手机,移动网络又这么普及,哪怕不像慈善基金能招募到那么多的款爷,可每人每天投一块钱,就够我们享用不尽了。”
贺锦城嗤笑,“贺家的钱已经够多了,虽然钱这种东西不嫌多,但就凭目前你展示出来的东西,并不能让我满意。”
“贺少,这只是开端,”
杨超又调动电脑,给他们看下一步,“郑决他们后续90%的几率是想进军疗养院,我们的人也确定郑决最近去疗养院的几率大的多,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契机,
虽然我们平台的本质是一样的,但若他们处处有风险,普通人自然知道选什么。”
陈宽适当接话,“说到底还是一句话,人的善心和怕病心理,是最容易被利用的,所以接下来,
咱们只要重点做好宣传公关,将咱攻正基金的名头给彻底打响,让广大网民们知晓,财路就自然而然的打通了。”
贺锦城焕然大悟,“断其资金是第二步,利用舆论是第一步,郑决真正接手郑家的那一天,就是第三步。”
“这个过程,贺顾陈三家能力有限,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投资,”
顾引老练的分析,“而真正用在宣传公关的几百万,反而有些杯水车薪了,就是再把不在你们名下,所开庄设局的几千万也砸进去,也有些悬。”
这个问题他们没考虑过。
他们所有的预设都是在资金周转的情况下,如果贺顾陈三家不投资,恩德尔如果突然对某个公司投入大笔资金,顺藤摸瓜也会打草惊蛇。
如果资金不够,意味着他们需要重新拉拢投资方,而且这个过程,这家公司的三位幕后主使不能插手。
会议厅陷入沉默。
“这确实是个问题,”贺锦城思索片刻,说道,“你们不在名下的资产有多少?”
陈宽突然笑出声来,又故作高深的装逼,也不解答贺锦城的困惑,扭头对杨超道:“市场跑得怎么样了?”
“正在紧急招聘人手,争取先把华海等几个大城市的主要医院都跑一遍,向那些医生和病患推广这软件。”
杨超很干练的回答道:“而且按照您的吩咐,给予了医生们一些酬劳,让他们帮忙推广,互联网各大平台和微博营销号的宣传,也基本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