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笑了笑,却是道:“那文茵挨打的事呢?不错,文茵不是我们家亲生女儿,但她怎么也是挂在我们家的小姐,什么时候,我们家可以随便打人了?”
她深吸口气,眼睛便逐渐变得湿润起来:“如果我们家以后可以随便这么闹腾,那我没话说,我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我老了,不中用了,那我就干脆不要管家好了!”
她明显是赌气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到最后甚至尖利到有些歇斯底里。
叶老爷子叹了声:“你说你,当长辈的,倒是也不必闹气,天卉有错,该罚的还是得罚。”
一时便问起来:“天卉,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全都看过去,心里自然明白,二太太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老爷子显然是要拿捏一番,好歹给二太太找补回来一些面子。
叶天卉自然知道老爷子意思,这是要各打五十大板,轮到自己被打板子了。
她当即道:“老爷子,昨晚我带着爹地回来,本来爹地醉了已经很难受了,结果文茵非拦在我面前,要和我理论要紧事,我们起了一些争执,当时我要回房,她非拦着我,我一急之下就推了她,这确实是我的不对。”
叶老爷子皱眉:“你们因为什么起了口角?”
旁边叶文茵见此,知道叶天卉要转移话题,忙道:“只是无关紧要小事。”
叶天卉淡看了叶文茵一眼:“无关紧要小事?小事的话,怎么闹到这个地步?”
叶文茵听着,顿时忐忑起来,她求助地看向叶立轸。
叶立轸也是皱眉,待要说话,谁知道叶天卉已经道:“爷爷,其实我们争执的事情很简单,是关系到一个人,那个人就在我们大——”
叶文茵陡然打断叶天卉的话:“你打就打了我,何必攀扯其他的?你何必非要逼我?”
她眼中含泪:“我知道你各方面都优秀,我比不过,挨了打,我也不说什么就是了!”
说完,她起身捂着脸就哭起来。
叶立轸忙给一旁自己女儿叶文萼使眼色,那叶文萼顿时意会,忙上前哄着叶文茵,又劝着道:“难受的话,我先陪你回房休息?”
叶天卉看着这叶文茵闹腾,却是不为所动:“爷爷,反正这人已经在咱们大门口了,见不见的,看她自己吧。”
叶文茵听着这话,自是气得发抖。
一则气那叶天卉要把自己逼到死路,二则气那叶立轸竟如此无用!
叶老爷子皱眉:“谁,是谁在门外?”
叶天卉笑看向叶文茵和叶立轸:“我就怕文茵不想见到对方,可以让她进来吗?”
叶老爷子听这话,目光如电,顿时望向叶文茵。
叶文茵脸都白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天卉:“既如此,爷爷,那就请她进来吧?”
众人听着,自是诧异,完全不知道叶天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老爷子颔首,示意一旁管家,管家自去办了。
一时正厅里安静下来,叶文茵皱着眉头,明显惶恐不安起来。
叶天卉却是随口和叶老爷子说起昨天马场的种种,又提起顾时璋要帮着自己训练马匹,叶老爷子听着自然高兴。
叶文茵乍听到顾时璋的名字,当然是诧异,没想到叶天卉竟然巴结上了顾时璋!
不过很快她的心思便回到冯素琴身上,她想到那冯素琴,便浑身不舒服。
此时的她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候,那管家已经回来了,却是领着一个人进来客厅。
大家不免好奇,全都抻着脖子看过去,却见那是一个穿着粗糙的女人,看上去四十五六岁,短发油乎乎地贴着脑门,鬓边又有些泛白,整个人看着狼狈又落拓。
那女人显然和叶家这种富丽堂皇的场合完全格格不入,她有些拘束地走在大堂中,带着困惑的眼神看向众人。
她的视线很快落在了叶天卉身上,这毕竟是人群中她最熟悉的一个人。
她看到叶天卉的时候,惊讶:“天卉,是,是你?”
她其实有些不敢认了。
此时的叶天卉,衣着时髦,气质出挑,坐在那里,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是自己完全不敢想的陌生模样。
这样的叶天卉甚至让她想起昔日的那三少奶奶!
冯素琴颤抖着唇,一直不敢说话。
这时候,也叶老爷子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家门前?”
冯素琴听这话,身形陡然一顿,这才颤巍巍看过去。
她打量着叶老爷子,看了半晌,终于认出来了。
她猛地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老爷子跟前:“老爷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呀,老爷,我求求你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她一口京腔,于叶老爷子自然熟悉得很。
当下叶老爷子也是惊讶,仔细辨认一番,才道:“你,你是当初——”
周围也有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