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进药材里。
江月忙不迭点头,但还是有些犹疑,“会不会麻烦了点?”
毕竟没听说谁去哪家医馆买成药,还自带药材的。
“不会。”联玉说着顿了顿,“熊峰他们南北倒卖的,也有药材。他们提供药材,算起来也比直接买成药便宜一些呢。”
几日之后,熊峰如期而知。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另外还有两个劲瘦的年轻人。
三人带着一马车的药材进了城,到了江记医馆门口,便开始卸货。
江月看着那一车的药材傻了眼,无奈地道:“这……这么多,这得做多少份?”
熊峰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笑道:“娘子不必着急,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左右我们且得留下一段时间。”
江月只当是金疮药真的为熊峰他们创造了丰厚的利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卸货这种事情,这三人做得十分熟练,江月也不用上手,只帮着开开门,让他们把药材挪到后院的屋子里。
后头她干脆也没去前头了,就在后院里制药。
等到了日头西斜,江月才揉着发痛的脖颈出了来。
那两个面生的男子已经不在了,铺子里只熊峰和联玉在。
江月问起来,熊峰道:“那两个兄弟白日里还有旁的事忙。晚间才回来,不知道方不方便让他们也同我宿在医馆里?我们住一间就成。”
医馆还未收治病患,两间屋子都空着。而且若只是夜间留宿的话,也不会影响白日里医馆的经营。
江月点头道:“你们要是不嫌挤,住就住吧。”
后头江月将铺门关了,和他们两人一道回家用夕食。
等夕食用完,联玉和熊峰还回铺子里,江月就留在家里,给许氏诊诊脉,而后回屋沐浴一番,去芥子空间里接灵泉水。
等这些事情都结束,时辰便也不早了,她打着呵欠上了炕。
之前屋子里一直挂的是她和联玉成婚时、大房送来的红色喜帐。
入夏之后,那严严实实的喜帐就过于厚重了,江月时常被热醒。
今日她上炕,发现喜帐就被换成了格挡蚊虫的纱帐。
纱帐遮挡视线的效果并不算好,但江月和联玉也相处大半年了,知道他这方面守礼的很,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刚准备睡下,就听到门‘吱呀’一声。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晚?”
“联玉还没回来?”
江月和许氏的声音同时响起,母女俩不约而同笑起来。
江月立刻下炕搀扶许氏坐下,“母亲怎么还特地过来?”
“就几步路的工夫,有什么特地不特地的。就是看你屋里的灯还亮着,过来瞧瞧而已。”
许氏说着,扫了床上的帐子一眼,“这帐子是中午晌联玉回来挂的,我当时就说拆了便拆了,怎么还挂新的,他说你睡习惯了……”
说完,许氏目光柔软地看了江月一眼,拿起炕上的团扇给她扇风,问说:“你明白不?”
江月再愚钝,也很快反应过来,许氏这是催着她同联玉当真夫妻呢。
也是,去岁秋天两人就成了亲,当时江月说联玉受的伤重,不适合圆房。
许氏便没说什么。
现下都过了这么久了,联玉身上的伤都治得差不多了,再也不见病恹恹的模样。
江月耳际发烫,支支吾吾的说知道了。
许氏也不是要强逼她做不愿意的事儿,只是怕这种没有夫妻之实的生活久了,女儿和女婿离了心。
所以见提醒到了,许氏便也捧着肚子起了身。
也是凑巧,她前脚走,后脚联玉就从外头回来了。
江月看他额前地碎发带着些水汽,便拿着扇子要给他扇风。
联玉说不用,“不是汗,是在医馆里看时辰不早了,怕回来洗漱吵到家里其他人,干脆在那里冲了个澡回来。”
江月打着呵欠,含糊地应了一声,躺回了纱帐里。
影影绰绰的轻纱,并未彻底把里外隔成两个世界。
他能看到少女背对着自己侧躺,曲线起伏。
联玉便飞快地熄了灯火,一边脱外衣上炕,一边随便捡了个话题问起:“方才看到母亲从屋子里出来,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这话题一问,江月脸上又开始有些发烫,“唔,没什么,母亲就是看屋子里灯亮着,问了声你回来没。”
怕他听出不对劲,江月说完又主动问起说:“你呢,晚上忙什么去了?”
联玉除外衣的手一顿,也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许久未见了,叙旧没有注意时辰。”
其实自然是有事的,和熊峰同来的那两人,都是军中的得力副将。
不止他们三人,城外更还有数百人。一行人都是来接他的。
所以熊峰才说让江月不拘数量,看着做那金疮药就成。因为他们的主要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