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酒窖把人办了,也都算得上合理。
那样,即便章山有心,也无力阻止。
若真是喝醉了,直接扶人过来,让现有的厨师煮点醒酒汤,岂不是更妥当?
章山怎么也不会想到,起因完全是因为沈止初颤着声,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
她料到了今晚会发生,但完全没料到傅予沉竟然在酒窖就……
楼上那么多人,这又是个第一次来到的陌生场所,恐惧感和羞耻感齐齐将她淹没,几乎将她击溃。
傅予沉头刚低下一寸,顿了下,重又抬起来,仔细看了她的表情,而后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往外走。
路上给向衡去了电话,让他备车,又吩咐侍者转达章山——
他本不是事到临头还会顾忌别人感受想法的性格,可若是他就此当众将沈止初带走,那么以后,在章山眼里,沈止初就只是个可以随意就地办了的人,他不能让别人看轻她。
在迈巴赫后座落座,傅予沉只一句话,“挡板升起来。”
向衡应了。
他将她抱在腿上亲吻。
沈止初还没从刚刚激烈的情绪起伏中缓过来,不停地抖着,眼泪盈满了,便滚落,可她还是极力绷着表情,没有做出崩溃的模样。
傅予沉不断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别哭了。”
因为浑身绷紧,声音算不上温柔,甚至有几分冷意。
“怪我了吗?”他看着她的脸,几乎是质问。
沈止初瞪着他,边用手背抹眼泪,边点头。
他不为所动,“以后要适应一下,我想尝试的地点还有很多。”
沈止初又抖起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傅予沉,你是人吗。”
因为哭了许久,鼻尖和眼尾都红着,眼神又是那么可怜,声音颤着,骂人的话也又轻又软。
傅予沉心底又升起一股极强的施虐欲,他将她从oversize的白衬衫里剥出来,内搭是宽松的白色吊带,非常轻易便可以为所欲为,高开叉的长裙也非常方便操作。
驾驶座的向衡隐隐听到后座有奇怪的声响,布料摩擦声,女人的惊叫呜咽。
模模糊糊还能听到那位沈小姐辱骂自家小公子的声音。
向衡心里咯噔一声:之前还说没有苗头,几天时间而已,怎么忽然进展这么快?
好在使馆区距离翠岸别墅不远,二十分钟,便开到了目的地。
傅予沉给沈止初披上自己的大衣,抱着她下了车。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只两条莹白修长的小腿,紧紧挂在他腰侧。
仲姨已经习惯了。
听到声响,打开门,看到傅家小公子抱着沈止初进了主卧。
这次有点不同。
那两人衣衫都有点乱。
主卧里小夜灯自动亮起。
熟悉的淡香氛气味,熟悉的床单触感,熟悉的灯光明暗,沈止初舒了口气,羞耻心作祟,她下意识拿过被子将自己盖上。
傅予沉站在床边,边解项链解腕表,边垂眼看着她,“好点了吗?”
高大的身躯落下暗影,一身黑,宽肩细腰和长腿,像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