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安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司吉月则扭头往后看,看着被飞控剃得干干净净的树枝连连点头,“这个好这个好,够快!”
余天梁又练习了操控飞控一阵之后,四个人鬼鬼祟祟地爬上学堂阁楼,到处寻找着那名教导的身影。
“在那!”林璐音拉拉司吉月的衣摆,指着一个方向让她看。
“余天梁,”司吉月兴奋地招招手,“就是他,来来来,对他动手!”
余天梁屏气凝神,控制着飞控向那个正在朝弟子发火的教导飞过去,飞控的发挥和刚刚一样稳定,贴着教导的头皮“噌”的一下飞过去,教导回过神来时只感觉头上一凉,再然后就是他纷纷扬扬散落的头发和面前弟子疯狂憋笑的脸。
余天梁接着控制飞控往远处飞,司吉月和三个孩子很快也蹲下,在窗户后面嘿嘿笑着,快乐地互相击掌。
教导看起来快要气死了,拿着剑就追上飞控,愤怒地将飞控击落之后却发现上面一点灵力痕迹都没有,气得当众大吼大叫。
林安笑完之后有些后怕,紧张地问司吉月,“老大……咱们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司吉月自信地摇摇头,“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明是谁干的!”
“而且大家都挺讨厌他的。”林璐音又往外悄悄瞧了一眼,补充道。
余天梁有点失落,“就是飞控拿不回来了。”
“下次我师兄再做了小玩意儿,我还带给你玩!”司吉月对余天梁说,于是这孩子很快又高兴起来。
等司吉月上完常识课,回到舟锡山之后,在小院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鲜红身影——李星火回来了。
他依旧金冠束发,穿着那身绛红色的收腰劲装,腰间挂着天罚者的令牌。
李星火正跟沈灼洲一起坐在小院里的石桌上聊着什么,见到司吉月回来,他们的谈话就暂时停住,同时看向她。
沈灼洲冲小徒弟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起喝茶。
司吉月搬着凳子在师父身边坐下,沈灼洲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新的杯子,用茶水略微一涮之后,拿起茶壶给司吉月倒茶。
茶水有点烫,司吉月捧着杯子呼呼地吹着水面。沈灼洲含着笑看了会儿小徒弟,很快又站起来对大徒弟说:“星火也饿了吧,今晚咱们在院里一起吃饭吧,还剩下最后一块食谷鹿的肉,咱们今晚烤着吃。”
李星火点点头当作同意,沈灼洲于是揣着手悠哉游哉地去生火做饭。
司吉月的茶终于凉下来,她尝了一口,觉得还行,于是放心大胆地往嘴里倒。
李星火瞥了眼头发扎起来的小孩,架腿而坐,姿态随意地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石桌上,懒洋洋地问道:“小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练剑了吗?”
“练了。”司吉月看着李星火,认真点点头,又拿起茶壶,重新倒了一杯水。
李星火伸出手捂在她额头上,探了下司吉月的修为,发现她的修为比自己预料中进步还快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沈灼洲和梁茂尘呢?”
“咳!咳……”司吉月呛了一口,目光游移开,颇为心虚地回答道,“师父和师兄,当然也有练剑啊……”
李星火慢慢抱起胳膊,冷笑着看向她,脸上显而易见写满了不信,司吉月脑瓜子飞快运转,搜索着能用来给师父和师兄打掩护的话。
李星火眯着眼睛,额角青筋迸起,他手摸到腰间的黑金长刀上,朝后山怒喝一声:“梁茂尘!”
司吉月慌了,立刻满嘴“师兄师兄”地胡乱叫唤起来,试图唤醒李星火对二师兄的手足之情。
电光火石之间,司吉月突然想到一件事,对李星火没头没脑地说:“师兄,我见到那把剑了!”
“哪把剑?”李星火果然来了兴趣,在原地站定,不再抽刀继续往前走。
“就是咱们在飞舟上见面的时候见到的那把剑,能吸食人血的那把。”
“妖剑?”李星火也有点意外,他还以为那把剑会被尘封起来,“你在哪里见到的?”
“在裴……”司吉月顿住,“在清虚仙尊的徒弟身边。”
司吉月的停顿不是为了避嫌,是为了保护裴倨的人身安全。
李星火没有计较她的小心思,只是拧着眉沉思,半晌,他咬着牙不爽道:“早知道就不把那把剑交出去了,反而便宜了清虚那家伙!”
他越想越生气,低着头沉思起来。李星火手指摩挲着清晰的下颚线,喃喃道:“干脆抢回来好了……”
司吉月:果然……我就知道!
司吉月看着眼前野心勃勃、简直恨不得把谋权篡位写在脸上的李星火,犹犹豫豫地问:“师兄,我还想问你件事儿……”
“嗯?”李星火回过神来,“什么事?问。”
“就是,”司吉月用两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头顶树叶稀稀疏疏的春秋树,“如果有一个人关系跟你特别好,但是他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要跟你断绝关系,而且也不告诉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