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只在抑郁,一只在睡觉,看起来相当颓废。
今天依旧如此。
区别在于那只抑郁的雄虫把阵地从床上转移到了墙角,背对着门口默默蹲在角落不知在干什么,而那只睡觉的雄虫则趴在床尾低声和他说着话。
阿克斯听不太清他们讲了些什么,也不担心他们会做什么小动作。星舰四周都是铜墙铁壁,那两只雄虫总不可能挖个洞出来逃狱。
如果不是萨利兰法对于雄虫的保护已经极端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阿克斯少将更想给他们戴上电子镣铐,那样他也许会更放心。
“好好看着他们,一有异常就向我汇报。”
阿克斯少将吩咐了守卫一句,这才转身离开监牢。他原本想探望一下昏迷中的白兰德,结果没想到去的时候对方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让军医处理弹片在后背留下的伤口。
“白兰德。”
阿克斯不免有些讶异,他步入星舰在病床边落座,扫了眼白兰德后背的伤口:“你什么时候醒的,伤势怎么样了?”
白兰德眼见阿克斯走进来,示意军医退下,他拉起褪到臂弯处的衬衫,却只回答了阿克斯后面一个问题:“没事,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阿克斯总觉得白兰德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问出了这段时间一直藏在自己心里的疑惑:“你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群星盗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白兰德垂眸系上扣子,似乎不欲多言:“没发生什么,我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被抓起来关了一段时间,后来趁乱逃出郊外被你们救了。”
阿克斯冷不丁出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去了监牢?”
白兰德闻言扣扣子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阿克斯,却见对方正皱眉紧盯着自己:“你难道没发现自己身上有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吗?”
整个军部营地关押雄虫的地方就只有监牢,白兰德经过这几天的治疗,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好不容易淡去了,然而刚才靠近时阿克斯又在他身上闻到了那种味道。
很淡,却无法忽视。
南部雌虫的听力和嗅觉一向是众多部族里最敏锐的,白兰德不可能没发现自己身上的气息,但他刚才却不小心在阿克斯面前露了马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已经对这种气息熟悉到了骨子里,无法产生任何排斥感和异样感。
白兰德闻言缓缓放下手,片刻后,忽然低笑了一声:“阿克斯,你的鼻子还是这么灵。”
阿克斯沉声问道:“为什么?”
阿克斯一向公私分明,如果让他知道白兰德和阿绥有牵扯,一定会想办法隔开他们,所以白兰德不会告诉他太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