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失望,是后悔,是懊恼。
秋眠试图挽救一下:【如果我说,我发错了,你相信吗?】
一枕:【是么?】
眠眠不觉晓:【是的,真的。】
一枕:【失败后的狡辩?】
眠眠不觉晓:【……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少打了两个字。】
一枕:【找好借口了?】
眠眠不觉晓:【……】
秋眠想了下,应该是那天去吃那家鲁菜学的那一手倒装句的锅。
不然的话,那个句子应该是:【周老师,你我先睡了。】
这样不通顺的话,再来说自己少打了两个字,可信度一定比现在高。
秋眠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怎样解释看上去都像在狡辩,决定带他亲自去吃那家鲁菜,好让他知道那句话真的是倒装句造成的误会。
眠眠不觉晓:【你有空吗今天,我请你去吃鲁菜好不好?】
一枕:【抱歉,没空。】
眠眠不觉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这句话发出去,秋眠等了会儿,周引弦的回复才终于发过来——
一枕:【搞这么多花样,你是在追我?】
秋眠:“……?!”
眠眠不觉晓:【不是,你误会了!】
一枕:【所以,性骚扰更准确?】
秋眠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
虽然昨晚那条消息确实还挺像性骚扰的,如果性别对换,她应该会选择报警。
可是。
可是她真的……
好吧,秋眠妥协:【我只是想跟你道歉,那天晚上其实我——】
打字打到这儿,秋眠觉得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
周引弦直接给她挂了。
挂了……
秋眠不死心,又打了一遍过去,还是一样的结果,甚至这次是刚打通就被秒挂。
拒接电话,拒绝沟通。
显然,在他眼里,她已经是个对他进行性骚扰的人。
-
“什么?!”
午间休息时空旷的楼道里,岑溪发出惊讶的声音,满脸不可置信,仿佛听见大新闻。
“你说你,给他发消息……”
似乎说得十分艰难,岑溪咽了下口水。
“让他,睡了你?”
“……你小声点儿。”秋眠趴在不锈钢栏杆上,低头抿了口咖啡,感觉自己命比咖啡苦,“虽然这是事实,可这真是误会。”
“我天哪。”岑溪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一脸佩服,“你真是勇士啊我的眠,我真佩服你,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我都不敢说这话。”
“都说了是误会了。”秋眠叹气,“我那会儿真的困得脑子都懵了,能回他消息都不错啦,我哪儿知道少打两个字啊?”
“那现在什么情况,他怎么说?”
“他说。”秋眠皱眉,很苦恼,“他说我对他性骚扰——”
“噗——”
不等秋眠把话说完,岑溪一口咖啡喷了出去,趴在栏杆上埋头笑得肩都在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啊岑岑。”秋眠无奈抬头望天,“我都想搬走了,真的没脸见他。”
“咳咳。”岑溪缓了缓,努力忍住笑意,趴在栏杆上转头看她,“别急,等我想想。”
“跟他说清楚了吗?”岑溪帮她想着对策,“道歉应该可以吧?”
“说了,他不信,而且他不接我电话了。”
“这么生气啊?”
“嗯,本来昨天就挺生气了,我还发消息调戏他。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他当真了。”
“要不你直接去堵他?当面说清楚,免得误会越来越深。”
“那不是更像性骚扰了吗?”
“像就像呗。”
“他报警怎么办?”
“……这问题有点超标了。”岑溪咬唇沉思,“应该不会吧?”
“万一呢?”
“那你就抱住他。”
“把性骚扰坐实了?”
“不,就说你在追他。”
“……?”
“这样警察就不会抓你咯。”
“……”
好馊的主意。
-
秋眠在第二天周六下午才见到周引弦。
其实她不太清楚的他的工作时间,只知道他除了在南塔大学任职之外,在南塔的生物研究所也有工作。
每天他都很早出门,很晚才会回家,秋眠有时候甚至怀疑他的前女友是因为他太忙了才跟他分手。
碰见他时,秋眠正从超市买东西回来。
一大袋,在路边勾到绿化带的枝桠,袋子被勾了个大洞,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