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一张冷艳的脸,有时候连举止也接近,忍不住感慨起血缘的奇妙。
“陈姐,费师长能允许你们过来?”杨伊伊先前不知道怎么称呼陈烟,费然叫她姐,她按理说称呼陈烟为婶子比较合适,但陈烟年龄不到40岁,称婶子太老了。
还是当初陈烟看出她的纠结,让她直接喊她姐好了。
陈烟抿着唇笑了,“他不太乐意,但是这事由不得他。”
在儿子一事上,陈烟有比较大的决定权,她问过费然的意见,知道他也愿意来京北市上学后,就让陈家帮忙联系好了学校。
费长明说她和儿子抛弃了他,为此郁闷了好久,她好生安抚了一阵,安抚不好,就不管他了。后头他又巴巴地请了好些天假,送她们母子俩过来,待了几天才刚刚回去。
“我爸那怨气都快化实质了。”费然插口道,依他看,他爸最舍不得的是他妈,平常黏糊得紧,他就刚回家那段时间得他爸好生稀罕了一下,后头就该如何如何了。
杨伊伊回想了一下同样有些高冷脸的费师长,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满脸怨气会是什么样子,只好道:“还好你有寒暑假。”
费然赞同地点点头,要是没有寒暑假可以回家的话,他怀疑他爸都想要调转关系来京北市了。
聊了一下天,费然的注意力就被小九吸走了,在杨伊伊和陈烟鼓励的眼神下,他浑身僵硬地竖着抱起了小家伙:“小九,小季白,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九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定定看了一下他,然后晃头晃脑地找起可吃的东西来,没有找到,因费然抱得比较近,就突然趴到他脸上啃了起来。
费然当场就愣住了,直到感觉脸上全是口水后,才反应过来,慌忙地把他抱远了一点。
啃不到东西,小九又看了他一眼,啊啊啊叫着呼了他几巴掌,别说那小巴掌还挺有力,费然听到了脸上啪啪啪被打的声音。
费然:“……”他这到底是受小家伙欢迎呢,还是不受他待见呢?
杨伊伊笑着赶紧接过孩子,往他小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训道:“不准欺负你费然小叔叔。”
小九生气地把头埋在她肚子上,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杨伊伊:“……”小脾气越来越大了。
陈烟就在一边笑看儿子丢脸。
晚上莫郁宁回来知道此事后,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小肚子,夸奖道:“干得好。”
那臭小子得了她媳妇做的衣服、鞋子、书包、帽子,就该受一下教训。
“你要不要那么幼稚?”他的行为叫杨伊伊没脸看。
莫郁宁小小地哼了一声。
费然登门没几天后,家里又迎来了一位熟人。
“老夫都没想到小姑娘你居然上京北市来了。”葛中医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热茶,一边喝一边道。
他这段时间太忙了,抽不出空去阳省找杨伊伊探讨药膳知识。
还是最近快忙完了,才听到贺章提起她来了京北市,忙不迭就过来找人了。
杨伊伊笑问:“老先生找我什么事?”
葛中医表情认真了些,“不知你有没有意向去我的诊所里工作?工作内容就是给病人调配药膳,煮药膳。”
杨伊伊愣了一下,好奇地问:“现在可以私人开诊所了?”
葛中医摇了摇头,“老夫这个诊所算是挂靠在中医院里,只不过归我一个人管,位置也是在我家。”
他最近跑上跑下就是在忙这一件事。
其实也算是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开了个后门,他不耐烦整天待在医院里值班看诊,觉得拘束太多。
上头考虑到他的名声和能力,就让他在医院挂个职,然后在家里看诊,大概就是这样。
考虑到许多病人受不了过重的药性,他有意推出药膳治疗这个方案,可他不可能给每个病人都开一个药膳方子,那样迟早会把他掏空,且不是所有病人都有经济条件能买断方子。
最合适的方法就是病人提供部分材料,他在家给病人准备好药膳。
他缺一个懂药膳又能互相信得过的帮手,所以听贺章说起杨伊伊来了京北市后,他立马就想过来拉人。
杨伊伊有点心动,这模式听起来好像不会太受拘束,她近几年是不可能自己开铺子的,且同葛中医考虑的一样,每次都给别人开方子不合适,最好她有条件有地方给别人准备好能直接食用的药膳。
她想了想,问道:“报酬怎么算?”莫郁宁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一年多,她想做点事。
看她有意向,葛中医松了口气,摸了摸下巴,笑道:“如果是用老夫的方子,老夫就给你算辛苦费。如果是用小姑娘你的方子,就由你来定价,然后付我部分合伙费药材费就好。”
这种方式还算合理,杨伊伊点点头,补充道:“我以后可能要回阳省的,还有,我要去工作的话,要带我儿子一起去。”小九那么小,她不可能直接不管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