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与亲近的本能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我会安排。”他喉结上下一动,注视着她问,“‘师尊’也是情趣吗。”
有了师兄这个情趣称呼在,师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薛宁噗嗤一声笑了。
她好好打量了一下今日的秦江月。
因是教授课业,他今日打扮甚是素淡。
木簪墨发,银衣黑袍,通体无任何锦绣,简单素净到了极致。
相较于完全做潮凝真君的时候,现在的他气质更接近冰冷,是秩序井然的。
他抚上她脸颊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大粗狂,也不秀气如女子。
“我还以为师尊不会明白呢。”薛宁故意贴近他,看看周围,“师尊要在这里亲我吗?”
“师尊在这学堂中明明白白地向我维护我,也能在这学堂之中与我有肌肤之亲吗?”
一句一个师尊,唤得秦江月额头青筋直跳。
他蹙眉往下来,眉眼凛冽,盛丽光耀,压抑冷肃的眼神能看穿一切,令世间一切的污秽无所遁形,却不能叫怀中肆无忌惮的薛宁安分一点儿。
“师尊不敢,我却敢。”
薛宁这话说得含糊,因为她已经咬住了大美人的唇,像是要剥开他清冷的冰壳,用自己炙热的火焰将他引燃。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在这里得逞。
回了卧房,复习今日课业的时辰也被剥夺,她忧虑明日的考校,催他快些,秦江月干脆就一边行事,一边帮她复习。
一个一个问题丢下来,薛宁回答得断断续续,言不由衷,脑子混乱,简直……
简直比师尊这个称呼更像是某种情趣。
薛宁:“……”输了,完全输了。
次日课上,薛宁照例被秦江月提问,每次提问,美人垂目凝着她,都能让她回想起昨天是如何在床榻上被迫回答他的问题,如何控制不住声调。
她面红耳赤地答题,秦江月微微颔首,称赞道:“难为你都记住了。”
……真是够了。
薛宁匆忙落座,呼吸有些急促,旁边的秦白霄有些不解地看过来:“你不舒服?”
后座的银心也是颇为担心:“怎么脸这样红?可是修炼哪里出了岔子?你与仙尊一起,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啊。”
……那是!怎么会出岔子呢!她好得很!
薛宁使劲揉了揉脸,再去看台上的秦江月,他手握卷籍,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清淡扫来的视线。
她绝对看见他笑了!虽然稍纵即逝,但她看见了!
可恶!
下了课薛宁就跑出去了,羞愧的。
秦白霄有些地方没听懂,拿了卷籍去问秦江月,秦江月便也没立刻来追。
这里很安全,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奈何薛宁出来没多远,就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
她转身就要走,慕不逾不得不横身挡在她面前,她还要闪开,慕不逾无法,只得抓住她的手腕。
“别走。”
他有话和她说,可薛宁一点都不愿意听,目光极其冷漠。
慕不逾眉头皱起,抿唇道:“我是来为阿妏道歉。昨日的事我已知晓,她冒犯了你,对不住。”
薛宁听了,只觉这歉意目的明确:“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仙尊主动提起,叫你……”
“你女儿”这三个字到底是没说出来,最后只道:“叫她回来上课吧?”
慕不逾并未言语,薛宁使劲甩开手,他手中一空,苍白的脸上有些难掩的眷恋。
慕妏昨日求母亲不成,今日就想来求父亲,让父亲想办法送自己回仙阁上课。
她被赶出仙阁的消息还未传出去,还有机会争取。
她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别人再如何笑话都没关系,被九个人看笑话,总比被整个修界看笑话强。
她去法阁寻父亲,听闻父亲离开,似乎是往仙阁这边来了,心里不免高兴。
父亲一定是为了她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