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还追求过女郎,且铩羽而归。
瑟瑟低声咕哝。
“二哥年纪轻轻,知好色而慕少艾,有何不可?”
武崇训嗤地一笑,故意说给她听。
“嘿嘿,他是太孙,肩扛李姓江山,婚事岂能随意妄为?”
弯腰端起酒盏,悠悠地抿了一口,和煦道。
“倘若太孙与郡主一般胆识,早早娶眉娘为妻,甚至为妾,府监还会孤注一掷,不惜私通才人,伪造国书,引默啜入局么?”
瑟瑟这才解过来他一句一喻,指桑骂槐,骂的是谁。
直气得咬牙切齿。
坐实了的夫妻,生死与共,她把后背交由他维护,他却一次两次翻旧账,针尖儿大的心眼子,真不配做她郡马!
又想李家恩怨,连累使团白白送死,她心有不忍,难道错了?
脱口骂道。
“你是太闲了,日日挂住这些琐事,我却没功夫陪你磨牙。”
两口子怒目相对,苯牛样死死顶着角,谁也不肯让。
丹桂怕当磨心,只垂头侍立,唯有豆蔻刚来,糊里糊涂闯了关。
先喊瑟瑟,“被子熏得暖了,请郡主进屋罢。”
又朝武崇训躬身,“公子叫预备上橙花香油,已是得了。”
瑟瑟先发制人,重重把裙摆打在座儿上,唯恐人不知道她生气。
“谁要橙花水洗澡了?要香不香的,给我换玫瑰!”
武崇训施施然搁下酒盏,朝她比了比手。
“臣想再与清风明月对饮三杯,请郡主准臣睡在厢房,郡主放心,折子今晚起笔,只藏着些内廷丑事,要遮掩,臣文采有限,大约明日成文。”
瑟瑟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算常日拌嘴,一下子君君臣臣起来。
僭越犯忌讳不算,这话除了成婚当晚她玩笑,何时提过?
况且已过子时,什么酒不能明天喝,哪有新婚夫妇分房而居的道理!
武崇训却行往外退,乳白细纱蒙在背上,犹如月华,瑟瑟追了两步。
“你,你有本事就一直这么的!”
武崇训笑了笑,态度明摆着。
“禀告郡主,自来天家女下降,不得召唤,驸马、郡马近不得身,从前不过是臣仗着与女史旧交,偷奸耍滑违背礼仪,往后不敢了。”
两句话推翻过往温馨,甩开大袖扬长而去。
瑟瑟扶着柳树看他背影,豆蔻才来吓傻了,哑着嗓子叫郡主。
“公子一心一意,您千万不要责罚……”
瑟瑟没好气儿地打断了。
“我还敢责罚他?你可真看得起我!”
豆蔻巴巴瞧丹桂,见她神色也颇沉重,唬得要哭。
杏蕊推她,“别叨叨了,你去给郡马布置布置,那房里堆的桌子板凳,连张正经架子床都没有。”
豆蔻忙忙去了,大家不尴不尬回房,收拾半晌终于坐下,见丹桂几个都拿眼来瞟她,瑟瑟硬着头皮道。
“那咱们也睡罢?”
生怕丹桂拿好话来说她,先自罚三杯。
“千错万错我的错,怪我下车玩耍,招惹个祸害,到如今解不开嫌疑。”
丹桂不禁笑了,提茶吊子给她倒热水,就用武崇训常日那只杯子。
“郡马是个大男人,老是小气巴巴儿地,他要睡那屋,由他去罢。”
瑟瑟却又心疼了,指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