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过多?。
在各自的武器都对准对方的命门之时,瞑昏忽然收了?手,祂抓住自己的剑,最后那剑化作?一道?白光,没入身体里。与此同时,白昼的法器也?重伤了?祂的心口。
对上白昼诧异的目光,瞑昏却不以为然:“阿姊,这就当是还你的。我说过被你杀死,或者我杀了?你,并没有?区别。”
可是旁边的梅景胜已经知道?,一旦魔神?消亡,神?也?会死去。他不免有?些紧张,闯入了?结界之中:“神?主不可!”
由于梅景胜的中途打断,给了?湛剑可乘之机。他约莫在一炷香之前到,可是他和梅景胜一样,无法在白昼与瞑昏交战之时闯进去,如今瞄准了?时机,冲过去抓住了?魔神?的手:“大人,跟我走。”
湛剑打得一手好?算盘,可他忘了?自己和白昼之间的实力差距,压根不足以带着瞑昏逃走。
他心中有?愧,全?身罩着黑袍,戴着一张只露出眼睛的青铜面具,身上又有?魔气笼罩,看上去完全?是魔界中人。
白昼没有?认出湛剑,但是瞑昏却认出了?他,祂落了?一个假动作?,在即将搭上他手的那一刻,将他反手推向了?白昼的剑尖。
便这一瞬的拖延工夫,瞑昏逃走了?。
第73章
白昼剑上的力量并不重, 但那只是对瞑昏而言。
剑尖穿透了对方的胸膛,未有半分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脉。
白昼有往回收的动作,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湛剑捂着胸口轰然倒地, 他的面具被震碎, 鲜血从他的双眼和口角流出。
白昼没能追得上已经逃走的瞑昏, 回过头才注意到他。因为他的目光是那样难以忽视,不?带有半分遮掩得看着祂:“师父……”
白昼的剑尖垂于身侧, 滴答滴答地淌着血,祂的神色冷漠, 看向他的眼神中不?带有半分感情,如同在审视一个死物。
“师父……”湛剑费力地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伸手去抓剑锋,白昼的法器亦是祂的一部分, 蕴含着属于光明?的力量。这种力量和煦也炙热,像一把火灼烧湛剑的伤口,让他的血流得更?快。
神明?不?为?所动:“我已将?你逐出师门?,不?必再叫我师父。”
湛剑突然出现让瞑昏得以逃脱, 白昼难免生气, 祂更?气自己再一次心慈手软。祂冷漠地举起剑,指向湛剑脖颈上跳动的血管:“是谁派你来的?你背后的主人是谁?”
湛剑的意识再慢慢涣散,他根本不?怕白昼的剑, 反而用手将?剑锋抓得更?牢:“多年前,我就该死在师父的剑下了, 我有愧于您……”
“既知做错, 为?何还要隐瞒?”白昼厉声问道:“当年对我发过的誓全部都忘了吗?”
“不?敢忘。”只有到临死一刻,湛剑的眼神才敢如此大胆, 痴痴地望着祂:“师父教我以天?下为?己任,我不?敢忘。可徒儿是自私之人,在徒儿心里,有比天?下苍生更?重要的存在。”
说罢,他竟松开?手,直直地往白昼的剑上撞去,白昼见状,猛然收手,可是为?时已晚,剑上残留的势呼啸着吞没他,他身上那股邪魔之气这是神剑所最憎恶的。
他油尽灯枯,狼狈地半卧在地上,两鬓的发一点点染白,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不?敢去对视祂的眼睛。
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说,想?为?自己辩解,他这一生受到了太多误解,起初他也试过去解释,后来才发现世人并不?值得他去解释。
他曾经是一个好人,为?了自保,不?得已变成一个坏人。
再后来为?了师父,他愿意心怀苍生,重新去做一个好人。谁知命运捉弄,他让师父失望了。
到这一刻,他已明?白许多事情无需再解释,他闭上眼睛,等待最后一丝魔气从身体里逃逸,那时他作为?容器的身体也将?分崩瓦解。
谁知祂走至身前,祂的眼睛像许多年前那样?平静,像失去颜色的深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做了祂多年的徒弟,湛剑自然知道祂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解释的话?
他最不?想?辜负的人是师父,偏偏在师父眼里,他已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当年他被人发现身藏魔气,押至师父面前,师父只问了他一句:“你是否与魔界勾结?”他说不?是,师父便信了他。
后来他“叛变”,也让师父颜面尽失。
湛剑低声说道:“一切是是我罪有应得。”
“好。”过了半晌,白昼不?再看他:“就当是,我当年错收了你这个徒弟。”
湛剑的心猛得一痛,竟然比刚才元神被撕扯还要痛,这种痛楚让他心中涌出剧烈的挣扎,不?复之前的坐以待毙。
他向上伸出手,就像是努力去抓住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梅景胜以为?他要攻击白昼,急忙上前挡在他与白昼之间。
“无妨。”白昼看着他吃力地一点点地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