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蛊童血肉,方有活命的机会。
郝仁猜测道:“南疆的小公主身体一直不大好,属下认为詹长宁此番回来,就是为了带走蛊童,回去给公主治病。”
说完,郝仁看向齐誉,见?男人随意的将手搭在桌面上,正在把玩匕首。
这把匕首郝仁认识,陪伴主子多年,是主子的心爱之物。且削铁如泥,是强兵利刃。
“我们的人跟上,先不要?打草惊蛇,”齐誉放下匕首,淡声吩咐道。
“可?是主子,若是让他顺利到达都城,我们不好动手!”
齐誉扯了扯唇角,冷笑道:“你以为他此行会顺利吗?我们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叫他们按兵不动,坐等渔翁之利。”
蛊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应该算是一枚行走的灵丹妙药。天下之下,想?要?得到蛊童的人数不胜数,自然早就有人盯上。
郝仁瞬间就想?明白了,立刻行礼:“主子英明,属下这就传消息。”
郝仁走出去,胡岩恰好回来,还带来一位当地出名的巫医。
胡岩站立在一旁,看着巫医给齐誉把脉,眉毛紧紧蹙在一起。
“另一只?手。”老巫医道。
将右手也?放在桌子上,老巫医诊脉之后,还将齐誉的衣袖往上捋,顺着小臂摸上去。
胡岩不明白这是做什么?,当即上前一步,被齐誉伸手止住。
老巫医眉头拧在一起:“请脱衣。”
齐誉起身,解开腰带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老巫医仔仔细细的查看后,最?后用手指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
“蛊虫就在这。”
从叫来老巫医开始,胡岩就没和他透露任何消息,只?说好像是中?蛊但不确定,为的就是看老巫医是否能看出来。
若是连中?蛊都看不出,那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但显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巫医眼光毒辣,直接看出蛊虫的位置。胡岩眼睛一亮,说不定有解蛊的办法。
“能否解开此蛊?”齐誉穿好衣裳,淡声发问,并没有过多的期待。
不出意外,老巫医摇头:“同心蛊,唯有下蛊之人方能解除,这种蛊听?着好听?,实际上狠辣至极,若是被下蛊者不从,那只?有肠穿肚烂这一个下场,所以啊,这种蛊已经?许久未见?,我甚至以为失传了。”
胡岩脸皱成一团,即便知道事情原委,但他还是会迁怒于阿烟。
罢了,先听?三哥怎么?说。
“依您所言,这种蛊难道就没有缓解的法子吗?”
老巫医头发花白,但眼神炯炯,笑着打量齐誉,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肯屈服于那人的淫`威,所以至今未从,对与不对?”
齐誉抿着唇,胡岩则是瞪大了眼睛。
等等,那昨晚……俩人什么?都没发生?
老巫医见?他如此更加确定了,捋着花白的胡子道:“你是男子,总不至于吃亏,该服软就服软,先将人哄住了,然后让她给你解蛊。”
齐誉耳根子有点红,不过他神色坦然:“不公平。”
老巫医都笑了:“什么?公平不公平,你既已中?蛊,就相当于被人把控制命门,自然是没有机会提公平二字。”
齐誉没解释,但胡岩琢磨过味儿来了。
三哥的意思是,对阿烟姑娘不公平!
到底他是男人,阿烟姑娘是女子,这种事情总是女子要?吃亏一些。
胡岩看齐誉的眼神都变了,寻思着到底是因为同心蛊,他才会如此疼惜阿烟姑娘,还是因为旁的原因?
胡岩的目光过于直白,齐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胡岩立刻站直了身子。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巫医思忱片刻道:“如果你不肯和那人亲近,身体里的蛊虫会越发的躁动,你将一日比一日难捱。若是想?好受一些,自然是服软最?好,但如果不想?,可?取另外的法子。”
齐誉立刻问道:“什么?法子?”
老巫医笑着从药箱里取出来什么?,放在了桌子上。
胡岩瞳孔一缩,当即吓的后退两?步。
竟然是两?只?张牙舞爪的蝎子!
“以毒攻毒。”
胡岩急了:“这能行吗?蝎子不是剧毒之物吗?”
“这就是最?下策了,”老巫医道:“你体内本就有一种毒,如今和同心蛊相互制衡,暂时看起来相安无事,但如果毒发,同心蛊会立即占据上风,到时候你就不是简单的难受了,会更加痛苦。”
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蝎子:“让蝎子的毒混入你体内,说不定三方压制,能抵抗住蛊虫发作?,但结果如何,我也?不确定。”
“敢情您都是假想?啊,”胡岩用剑柄捅蝎子,道:“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体内毒素岂不是越来越多。”
这不是一个万全的办法,还不如再等等,阿烟姑娘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