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查登报的不孝夫妇,但他没有选择我们以为他会选择的目标。”
“不太对劲,刘育远离他太近了,我们一直认为,他并不会在自己身边下手,这样太容易暴露他了。而且刘育远的同学还知道刘育远是被家庭教师带走的,姚青田之前做事滴水不漏,现在怎么会做这种对自己如此不利的选择?”家怡手指扣着车窗玻璃,大脑飞速运转。
“是的,如果刘育远失踪,又有其他孩子们说刘育远是跟家庭教师姚青田离开的口供,我们就有很大机会取得搜查令。”方镇岳皱起眉,“除非他家里一点证据都没有。”
“那之前苗利群的性器官,和上个案子里joe的三根手指,姚青田拿走后,难道没有带回家?”家怡忍不住又想得远了些。
是因为家里没有证据,不怕警察上门,所以才敢暴露自己吗?
他就那么笃定警方绝对无法常规方式取得他的dna载体,或者觉得他无比安全?
但家怡在心流影像中亲眼看到他是凶手,一个人做下凶案,就一定留下线索和痕迹。
即便他的证据很难取得,但姚青田自己应该是知道自己不无辜,也很难做到万无一失的——从探索查访开始,到实施杀戮、抛尸,乃至留下信息给警方,需要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他会不断审视自己的行为。
他没有上帝视角,不可能知道警方举步维艰。
他一定心怀忐忑,时刻警惕,甚至应该也有战战兢兢的瞬间?——即便是最凶残的凶手,也不可能在杀人前后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只有享受和杀戮快感的是恶魔,无论是犯罪心理学还是心理学,专家们都倾向于每一个凶手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审判时刻的,除非他是完全的疯子或有绝对相关的精神疾病,对人类的情感一无所知。
姚青田显然不是个疯子,与他见过一面后,易家怡更加肯定,他一定有喜怒哀乐等诸多情绪,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完全笃定自己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完全不害怕警察查到自己呢?
还是……他开始走向另一个极端了?专门要留下线索给警方,要直接跟警方对话,看着警方围着他团团转,却又抓不住他的把柄。通过这样的挑衅方式,宣誓自己的强大和聪明,取得异样的快感?
“姚青田这些日子的监视报告,除了去母亲铺里帮忙、买生活用具、去给孩子上课外,就只有回家一条。”
方镇岳电话里传出的讲话声中,夹杂着他翻看文件的唰唰声:
“之前可能跟丢过,导致他又悄悄杀了joe。但昨天之后,我们派出了刑事侦缉可的专家,至少在刚刚跟丢姚青田之前,姚青田没有出门过。他应该不会寻找到什么新的目标。
“我拿到了刑事情报科徐达沙展和ada提交的在此之前姚青田的行踪……买早点时,买了份报纸,只有【青橙日报】,之后回家看电视。在他看电视的时段里,并没有哪个频道在播特殊案件新闻……”
“这些日子他都只读【青橙日报】,昨天我有跟聂威言和青橙日报的总编沟通,也跟郭永耀督察聊过,青橙日报近期登的案件除了最近的连环凶杀案外,就只有不孝夫妻疑似杀死亲娘的案子了。”易家怡微微皱起眉,一边思考,手指一边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快速摩挲。
“joe被杀后,其他记者写文章都很收敛了,既不敢轻易点评实事,也不敢随便编排香江近段时间?发生的案件及其他事件了。”
“是的,那岳哥,有没有可能凶手接刘育远就是个障眼法,等我们找到他时,他会告诉我们,他只是警示刘育远不许逃课玩电动,实际上之后就放刘育远离开了。声东击西后,仍是去查不孝夫妇的信息?”家怡捕捉灵感时,讲话速度很快。搭配着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嗡名声和鸣笛声,给对面的方镇岳一种紧迫之感。
“我这就给守在不孝夫妇旧住处的人打电话,看看姚青田是否有去到那边。”方镇岳说罢,便匆匆挂了电话。
家怡这才启动快乐王子,继续朝警署飞驰。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再次接到方镇岳的电话。
不孝夫妇旧住处的确有人来问询,是个长卷发的高挑女记者,还是青橙日报的记者。
“!”家怡瞠目想了想,问道:“joe的记者证好像也丢了的。”
“我怀疑姚青田有乔装打扮的嫌疑,先通知你一声,我再给刑事情报科的徐达打个电话。”方镇岳知会家怡后,又急匆匆挂了电话。
家怡于是再次拐回车道,继续飞驰在梳士巴利道上。
等红灯时,她心焦地觉得自己也快罹患怒路症了,好想疯狂按喇叭。
又十几分钟后,方镇岳电话再次拨回,家怡才从梳士巴利道拐上九龙公园径。
“刑事情报科的徐达和ada按照你的要求录了录像,他们根据我的提示查看了录像。终于发现在姚青田走进服饰店更衣间?消失前,有一对情侣从他们的镜头中离开。
“因为当时两人姿态亲昵,又没有看到姚青田当时身上携带书包等可疑装东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