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岳哥自己一个人在家就会头痛嘛,今晚肯定不会喽。就算失眠,也痛不起来了吧?一屋子人,人气旺啊。”九叔转方向盘、踩油门、看路看左右…百忙之中仍要参与进八卦。
“有时候想一想,要是我是女的,倒追岳哥,是不是也能住在岳哥的大别墅里了啊?”gary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
“什么意思啊?跟我的问题有关吗?我是说,十一和岳哥,就是,是不是有什么啊?”刘嘉明苍蝇搓手。
“什么啊?”gary挑眉嘿嘿笑。而且,明明是你刘嘉明把话题扯远的好嘛。
“什么什么啊?”三福也哈哈笑。
“什么什么什么啊?”九叔拉方向盘转过弯道,也忍不住大笑。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些什么啊?”刘嘉明被三人逗得无能狂怒,超大声咆哮。
“想知道啊?”gary问。
“想啊,说说啦。”刘嘉明扒住三福的车座,兴致勃勃地发问。聊起八卦来,他都不困了。
“靠自己眼睛看喽。”九叔笑着代替gary做答。
“切!”刘嘉明摆手,靠进车座,抱胸歪头,眼睛转转,忽然灵机一动:这帮人都是靠看的,那算什么数啊,可以审讯的嘛。
目击证人易家如肯定是不能问的,那小妮子的答案很可能会天马行空地跑偏到大西洋……
当事人易家怡那么诚实的人,肯定不会说谎喽。
他决定回头直接问家怡。
这样一想,刘嘉明轻视睨过车上其他三人,做警探的嘛,光靠观察怎么行呢?还要走访、筛查,寻找目击证人做问询嘛。还有最直接的,当然是问当事人本人喽。
还是他刘嘉明最聪明,嘿。
……
……
方镇岳和家怡作别了b组探员们,又迎上警犬小队。
训犬员走到近前,率先跟方镇岳行礼打招呼,然后汇报道:
“警犬搜捕,附近没有更多属于受害者或加害者的气息了,主要案发区域应该就在这一片。”
说着,训犬员伸手指了个区域给方镇岳看,随即继续汇报:
“没有找到尸体或其他线索,有没有可能受害者和加害者下车冲突后,又回到车上呢?”
“极有可能是这样,今晚辛苦大家了。”方镇岳拍拍训犬员肩膀。
家怡则蹲身,在训犬员的首肯下,摸了摸仰头威风坐在训犬员脚边的德牧十一。
原本一脸严肃的十一犬,才被摸两下,就忍不住吐出舌头,身后的尾巴也安奈不住地开始摇摆擦地。
大家友好互动后,训犬员们带着警犬也道别下山。
山顶施勳道大转弯处,终于只剩下方镇岳和易家怡,两人目送车辆驶离,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大哈欠。
“走吧。”
“嗯。”
两人于是漫步徐行,顺着盘山路向上而行。
家怡手里还拎着方镇岳给她防身的棒球棍,忍不住想象,如果这时候有人开车驶过,看着她和壮汉岳哥这样的组合,一定会以为是劫道的吧。
本就安静的山顶,在凌晨时分更静得惊人。山风吹拂树木窸窸窣窣,所有声响都被放大,灯光稀疏的路段,四周尽是张牙舞爪的树木,暗影绰绰,所有大自然的声音都显得像某种怪声。
以前看过的恐怖片之类忽然都在记忆中苏醒,家怡东张西望,总觉得所有黑漆漆的地方都似乎正潜伏着怪物,伺机而动。
这时候就庆幸有方镇岳在身边了,不然即便拎着棒球棍,家怡肯定也会因为怕鬼怕黑而一路狂奔,哪会这样悠闲地漫步,还能偶尔转头欣赏一下远处夜晚的海景和头顶的星辰。
“明天早晨我开车,先送你到警署,再开到深水埗送家栋哥到易记,送两小只去上课。”方镇岳半天没吭声,原来在规划明天送大家上班上学的时间和顺序。
“多谢岳哥。”家怡跺跺脚,转头问岳哥:“要不要跑步回去?”
“比赛吗?”
“不啊,山顶空气这么好,有没有行人和车辆,不跑跑步、健健身好可惜。”
“凌晨呐,熬夜又跑步,怎么想都觉得不养生。”
“呃……好像是诶。”这算不算赛博保健?熬最深的夜,敷最贵的面膜一类……
两人于是又静下来,大概因为太疲惫,谁都没有挑起话题。
就这样静静地走,仿佛要走到天涯海角。家怡都开始饭困了,终于抵达岳哥的倚峦大别墅。
“趁着现在这个困劲儿,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的忙。”方镇岳将家怡送到浴室门口,帮她准备好新浴巾等物,交代一声便退了出去。
家怡迷迷糊糊地点头,锁好门便开始脱衣冲澡。
穿上方镇岳提供的一件他从没穿过的新t恤,低头一看,长到快能遮住膝盖。她明明也算比较高的女人了,穿岳哥的t居然还能有这种效果。
避开手掌和手指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