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关心家人。你看她才发薪,自己什么东西没买,先给家里铺子换招牌,真是有心了。”隔壁买杂货的豁牙婆团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夸道。
“是啊。不过要我说,花这些钱干什么呢?老招牌挂着,不亮就不亮了嘛,反正街坊常客都记得路上门了。多攒些钱做嫁妆多好。”易家栋笑着与豁牙婆聊天。
“家栋,你讲话可越来越像长辈了。”租屋婆也出来看热闹,从豁牙婆手里抓了几粒瓜子,仰头打量起方镇岳。
从高举着拆旧灯管的健壮手臂,到灵活又修长的手指,还有高举手臂时t恤下露出的一截劲腰,还有更下方因站桌而紧绷挺翘的窄臀,和有力又长到不像话的双腿。
她转头朝着豁牙婆使了个眼色,豁牙婆将眉毛挑的老高,朝着租屋婆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偷看好半天了。
两个看热闹的大婶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她们的视线似乎并不是在看招牌……
“你女婿啊?”肉档老板肥叔也走出铺子,热的一边拿蒲扇扇风,一边仰头看着方镇岳干活。
“不是,家怡的领导,探长啦。”易家栋摆摆手,大家开他是易家爸爸的玩笑许久了,他对肥叔的‘女婿’称呼完全没异议。
“给我来一杯奶茶易冰乐解解暑啦。”肥叔探头往铺子里看,“断电状态哦,是不是不能做?”
“等一下吧。”易家栋说罢,忙又举新的曲管递给方镇岳。
方警长又当司机又当劳工,一忙活就是半个小时,终于从桌上下来时,指尖、手臂上全是灰尘,易家怡忙拉他去洗手。
她就伏在洗菜台边,盯着他好看的手指被水冲洗,黑暗中抬头偷偷扫他几眼,才小声说:“谢谢方sir。”
“不客气。”方镇岳说罢,转头去接易家怡递过来的手巾,结果因为太黑,手扑了个空,活像个盲人。
易家怡嘿嘿嘲笑,男人忽然抬起双手朝着她一弹,刷一下无数水滴溅在小姑娘脸上,惊的她又叫又笑。
抹黑走出铺面时,吃烛光晚餐的客人也结了账,站在铺子外,一起仰头看挂上去的新曲管招牌。
“家栋,好了没啊?快开灯看看!”街坊退远些距离,抱臂仰头,仿佛新年等待烟花的孩子。
“好了好了!”易家栋的声音从后屋传出。
易家如和易家俊两个孩子站在大姐易家怡身边,脑袋仰的仿佛要折过去。
忽然啪一声响,易记屋里屋外呼扇了下,随即全部亮起。
曲管灯被点亮,师傅精心制作的玻璃管字瞬间亮起彩芒。【易记茶室】好大四个字,好亮好亮,比天上的星月还要耀眼,一瞬间使所有看热闹的人惊叹出声。
招牌上不仅四个大字会亮,连方形招牌四边都还围了两圈不同颜色的曲管灯,将【远近驰名】【咖喱称王】【奶茶易冰乐】三套小字也照的清清楚楚。
就算近视眼也能看清易记的大招牌,就算白内障也能看清这大招牌。
“好炫啊啊啊!”易家俊激动的大叫。
家如高兴的原地跳,易家栋仰头笑着看,喜欢得挪不开视线。
它比路上的红绿灯更璀璨,融入到香江霓虹中,成为这条街最靓的曲管招牌!
“ol。”方镇岳抱膀看着自己举上去的招牌,伸手指比量了一下,横平竖直,摆的特别标准,不愧是他,干得漂亮。
大家开心兴奋的对着新招牌指指点点,夸什么的都有,聊的极嗨。
只有家怡注意到方镇岳转身默默走向自己的吉普车,大戏落幕,搭台建场的人要离开了。
她走到吉普车边,再次跟方镇岳道谢,“谢谢方sir!先谢你顺路送我,再谢你帮忙!”
“车开得不错,活干的也很漂亮吧?”方镇岳手臂搭在车窗上,穿过车窗看在这条街一众小招牌、旧招牌、掉字招牌中,格外惹眼的那个亮到人要瞎的【易记茶室】,笑着问。
易家怡怔了下,才确定方sir真的是在求夸奖,忙郑重赠送彩虹屁:
“车开得一级棒,让人既感觉不到堵车,也察觉不到刹车,特别流畅。
“招牌装得也好好,高低合适,平整且稳。而且举得那么高,即便是我大哥做这事,说不定也要动用起梯子。而且举东西安装好累手臂的,方sir一气呵成,都没有停下休息过,好厉害啊!换做是我,别说举臂作业了,就是空举手,几秒钟也要喊胳膊酸了!”
她真的夸得好认真!
方镇岳被逗得笑到停不下来,“好了,可以了,辛苦你。”
“我说真的!”易家怡忙举起手表达自己的真诚。
方镇岳再次被取悦,心情大好道:“好好休假吧,等回来工作后,带你锻炼锻炼。拜。”
说罢,他一推手刹,踩下油门,左臂熟练的转动方向盘,便开着车流畅的驶入马路,流畅的驶走。
易家怡望着方镇岳吉普驶走的方向,站了一会儿,才忽然皱眉嘀咕:“那不是南边吗?从警署送我顺路的话,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