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邱素珊掐腰在边上瞪了他半天,确保方镇岳确确实实不会再理自己,这才无奈离开。
走出审讯室大办公区,正遇到刚在走廊边挂了电话的郭sir。
两双焦灼的视线相交,仿佛对上了暗号。
第二天,各大报纸果然刊登了渡船街碎尸案。
只是陈述的细节,却远比方镇岳说的要多。
报刊上明确显示,现在警方掌握的嫌疑人,是个大陆来的年轻仔。
正是冲动又叛逆不懂后果的年纪,苍白的像鬼一样,从来只拿斜眼看人,沉默寡言且神经质。
而不敢跟女人讲话,畏惧他人的本性,正可能是造成他心理扭曲,想要通过虐杀他人来获得掌控权、强大幻觉的诱因。
这个大陆仔还在深水埗人最多最杂的区域卖馒头,常常阴恻恻的观察来往路人,说不定就是在选择受害者。
那卖的哪是面点啊,根本就是蘸血的馒头啊。
……
……
“怎么会这样?”易家怡捧着几份报纸,眉头皱的打结。
昨天审问过后,就因为证据不足将孙新放了,今天却出了许多这样的报道。
这叫他怎么抬头做人?
报纸虽然没有点名道姓的指出是孙新,但他在深水埗卖了快一个月馒头,谁不认识那边皮肤格外苍白的卖馒头的少年啊?
易家怡气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份份报纸的翻,火气就一点点的升温。
“可恶!可恶!可恶!!!”她一叠声的咒骂,仍显得不太凶。
林旺九站在白板前,盯着上面的关键字,随口道:
“报纸就是这样,怎样耸动就怎样报道。
“公共关系科恐怕也是默许的,首先他没有说太多信息,在法律意义上算是保护了嫌疑人的隐私。市民自己猜出是谁,这怎么能怪报纸和警方呢?
“民众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嫌疑人身上,讨论这个嫌疑人是不是凶手,怎么越看越像凶手之类的,总好过市民攻击香江治安不好吧。
“警方不被骂,压力小,公共关系科当然开心,干嘛要竭力阻止?
“说不定郭sir并没有煽风点火,只是没向报社施压而已。”
林旺九一开口,总是愤世嫉俗满满负能量,老年愤青。
但易家怡仔细想想便觉得有道理,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原地打转。怎么能这样,让清白的人被报纸言语施暴。
孙新看起来可不像是大喇喇不怕指指点点和辱骂的人。
以前看电视,许多市民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遇到这种时甚至可能跑到嫌疑人家里去骂人,还觉得是在伸张正义。
如果孙新被一群大爷大妈围着骂,或者遇到那种好事的小阿飞,孙新挨揍都是有可能的。
一把丢下报纸,她便要出门。
林旺九拉住易家怡,“干嘛啊?早上方sir已经跟ada吵过了,现在又去郭sir那找麻烦。他一个人闹就够了,你再跟着捣乱,小心把事情搞大啊。ada和郭sir也有他们的立场和压力,我们就快些破案好了,说不准那孙新真是凶手,那被报纸说一说,也不冤啦。”
易家怡咬唇垂眸立了一会儿,“我去看看。”
也许大多数人都如九叔这样,并不相信孙新的清白。一个刚失去至亲,活着都艰难的外来人,没有根,失去一切……她不敢想孙新现在会怎样。
这世上绝对相信他清白的,大概只有她这个靠异能看到过真凶面容的人。
林旺九盯她看了两秒,便让开了门口。
刘嘉明走到九叔跟前,望着易家怡背影,叹气道:“年轻,刚入行,全身都是正义感。”
“……”林旺九没说话,转身回到白板前,盯着上面记录的文字,皱眉深思起来。
……
……
郭sir办公室里,传出两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是在妨碍你的工作,我是在做我的工作。方沙展,报纸要写什么,我不可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审,公共关系科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郭永耀声音里满是无奈,显然也被这些事折腾的焦头烂额了。
“郭sir,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讲这些场面话。你有什么能耐,你知道,我也不见得就完全不了解。如果不是你透露信息给报业,他们怎么会知道嫌疑人是大陆人?邱督察告知你这些信息,还情有可原,你毕竟是咱们内部的人。可你作为公共关系科的督察,难道也能什么都告知外人?”方镇岳不给郭永耀辩解的机会,继续道:
“我明白,不说是大陆仔,怎么会有话题度呢?没有话题度,怎么转移民众视线啊?不透露一些这个大陆仔异于常人的地方,怎么能引得他人怀疑他就是凶手呢?如果民众都不怀疑他是凶手,就会觉得警察毫无作为,连凶手的边都没找到,那岂不是名声很坏?
“今天的报纸写的真是恰到好处,无论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