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谢悠然想想办法, 看看能不能让周秀玲也入了这女学,将来在京城里也好找个书香门第的人家。
谢悠然看这个小姑子一直不大顺眼。但是看赵氏难得和颜悦色地求着自己心里又十分受用。
她一直有心在周家彰显自己的本事。
不过是上个女学而已,有什么难的?大不了她将原该自己去的名额让给小姑子就是了。
见她应了下来, 周随安也十分高兴。他可听户部的同僚说了, 那女学里去的都是名门闺秀, 甚至永宁国公府的孙女也要去那求学,若是妹妹能去, 他的脸上岂不是也有光?
只是谢悠然答应得轻巧,真的操作下来却让她有些傻眼。
原来光是那入学应考就不是人人都能去 。凡是去女学之人, 都得先递交一份保人的举荐信。
谢悠然见不到父亲, 只能让周随安以户部郎中的名头先写了一份。谁知递出去后石沉大海, 等到女学应考完了,都不见回信。
谢悠然这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户部六品郎中夫君,在人家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儿子那,压根排不上号!
可海口已经夸出去了,总得想法子圆了自己的场子。
谢悠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夫,便挺着大肚子去姐姐那,难得说了些改过自新的软语小话,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姐姐说动了六殿下,替周家小姑子写了一封入学举荐信。
只是这么一来,这应考的时间已经过了,所以谢悠然又让周随安买了些礼盒带上,看看一会见了齐景堂,能不能让他看在六殿下亲笔书信的情面上,收下周秀玲。
今天周家一家子穿戴整齐,来到书院这里送礼来了,却不曾想,遇到了立在门口的楚琳琅。
谢悠然可记得上次在四皇子府门前,楚琳琅的马车甩了自己一脸灰的情形。
新仇旧恨,让谢悠然嘴巴格外毒辣:“就是狗来讨食吃,也得看是不是下贱东西能蹲的宅门!一个笔墨不通的女子也配站在容林女院的门口?”
周随安一脸无奈地看着楚琳琅,这么新旧相逢的场景,他并不乐意见。
他猜着楚琳琅来此,应该是跟着司徒晟来办事的。司徒晟也是,满院子的仆役,为何老是驱使楚氏这么一个柔弱女子?
周随安寻思下次再看到司徒晟,可要跟他好好说说,莫要再让楚氏做这抛头露脸的事情了……
不过若是让琳琅看看他娶的新妇门路有多广也好,总得让她明白,他娶了谢悠然对周家的帮衬有多大。
而他当初坚持留着一无是处的楚氏在周家,又是做了多大的牺牲。
是以听到谢悠然如此不客气的挖苦,周随安也只是将脸转向一旁,默不作声。
而一旁的赵氏更是一脸轻蔑,故意将不甚情愿的女儿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冲着谢悠然道:“行啦,今日来给秀玲求学,有要紧事要办,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说着,赵氏拉着周秀玲就要往门里进。
可还没等跨进去,就被书院的门房拦住:“诸位留步,非本院学生,不得擅入。您们若是找人,我可代为通禀。”
赵氏很是骄傲地将头昂起:“小女是六殿下举荐来读书的,我们带了六殿下的备书,要找齐景堂先生。”
听了这话,那门房依旧不为所动,拘礼回道:“真是不巧了,女学的应试三日前就结束了,您们若是送女儿来求学已然晚了,不若这样,等来年女学再招时,诸位早些来便是了。”
“你……”赵氏气得脸色涨红,自恃拿了六殿下的帖,很是不屑跟下人拉扯!
见婆婆被驳了面子,谢悠然面色紧绷:“一个看门狗也敢撵客?我们不跟你废话,快些去通禀,叫你主子出来!”
可惜这书院乃是卧虎藏龙之处,就这个彬彬有礼的门房也有些松竹风骨,宠辱不惊。
听了谢悠然如此折辱人的话,他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旁挂着的匾额道:“像夫人所言,我一个看门的如何敢撵客?这是书院历年的规矩,还请自观!”
周随安闪目一看,果然一旁挂着书院的招生规章。
上面明晃晃写了几个大字“过期不候,免开尊口,敬等下期”。
这还真是书院历年的规则,而女学亦是遵从男院的规矩来。
像周家这类误了时间,或者考试不过关走后门的请托,每年都有,比六殿下还体面的举荐更是不胜枚举。
齐景堂不耐这些人情请托,干脆让门房拦客,连面都不见,也将牌子高高挂起,谢绝访客,免了为难。
京城里来这求学过的高门大户,都是知道齐公的儿子是个什么脾气,一般都不来讨这个嫌。
可惜周家都是外乡来的,加之谢悠然又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更加不知其中门道。这才白白送上门,吃了个闭门羹。
可谢悠然却不服气,指着一旁闲看热闹的楚琳琅道:“又不是皇宫大内,我明明看见她从门里出来的,怎么她都能入,我们却不能?”
门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