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问题,嬷嬷却闭口不答。
“你说话啊!莫要再跟本宫装聋作哑!否则,等本宫诞下皇子,定让皇上斩了你!”
荣妃忍了这么久,没有对这些势利眼的下人发作,就是在等这一日。
好不容易等来了皇上,等来了她的孩子出生,她如何还能忍!
那嬷嬷听着荣妃狠毒的话,看了眼外面。
皇上皇后心慈,不许他们在荣妃生产时动手脚,这孩子能否平安降生,端看他自己的命好不好了。
嬷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对一个将死之人,她也没什么好气的。
“荣妃娘娘还是安心生产吧,您想知道的,待孩子出生后,都会知道的。”
荣妃大口喘着气,额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为何,要等孩子出生,她才能知道?
到底是谁升任了皇后?是柔贵妃那个没主见的,还是珍贵妃那个多嘴多舌的?总不会是,慧贵妃那个闷葫芦吧?
趁着她有孕被软禁,她们一个个倒是爬得快!
“皇上!求您进来看看臣妾啊,臣妾纵有千般过错,可您的孩子是无辜的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将臣妾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荣妃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外面的大臣纷纷垂头看地。
要说这荣妃,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看人家另外几位太贵妃,早就跟着儿女享福去了。
荣妃都死到临头了,竟还不自知,还有力气在这里干嚎!
北野弘鸣也听出了些个中内情,原来这荣妃,是犯了错,才会被软禁在此。
他稍稍松了口气,一个被囚禁的妃子,总抵不过两国邦交重要吧。
“啊!”
又一阵疼痛袭来,荣妃终于没有力气乱喊了。
“皇上,皇后娘娘,微臣这就进去看看。”
此时张太医已经应召前来,君凌云指了指北野弘鸣染红的腿。
“张太医受累,这儿还有一个。”
朝臣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似乎听到他们皇上在说:这儿还有一个不省心的。
张太医匆匆看了看北野弘鸣的伤势。
“皇上,北野太子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筋骨。”
张太医一边汇报情况,一边从药箱里拿出白布条,直接在北野弘鸣的裤腿外包了一圈儿。
北野弘鸣瞪大眼看着,难道不用,找个地方让他坐下来,拆了裤腿儿,上了药以后再包扎吗?
张太医已经麻溜地包完,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抬头便看到北野弘鸣怀疑人生的表情。
“病有轻重缓急,北野太子见谅。回头,老夫定给北野太子重新包扎。”
张太医抱了抱拳,便进了荣妃的寝宫,在外室待命。以防稳婆处理不了的情况,他好及时插手。
君凌云与楚云溪,便带着一众大臣,到偏殿落座,等待荣妃生产。
宫女奉上茶水,众人皆惬意了。
唯独北野弘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站着?显得他真跟是个嫌犯一般。坐着?他刚刚闯了人家的后宫,也不怎么合适。
还有大臣时不时看他一眼。
北野弘鸣想到女子生产,可能还要许久,尤其他腿上如今还有伤,虽然那太医说没有大碍,可他疼啊!
北野弘鸣心一横,刚要厚着脸皮坐下,就听君凌云道:
“北野太子,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何擅闯后宫,偷看荣太妃沐浴了吧?”
北野弘鸣只好又站定。
“云霄皇上误会了,我没有偷看。”
他虽然开始是想看的,可他听到水声,不是停手了吗?那瓦片,他不是还没揭开吗?
“我只是不胜酒力,一时不查,喝醉了,酒后糊涂,才会迷了路,已是后悔不已。”
他这话一出,北蛮国太子酒品不好的传言,少不得又要被传得沸沸扬扬。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说他是早有预谋,进云霄国皇宫里来,就是为了探查牧其儿的下落吧?
且不说牧其儿已经嫁了人,就算没嫁人,他这做法也是不妥的。
“如不是侍卫及时呵止,北野太子还能在此,与朕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偷看吗?”
君凌云眉梢微挑。
“迷路了,顺便偷看荣太妃沐浴未遂,北野太子觉得,朕是该信呢?还是不信呢?”
总之,偷看太妃沐浴这罪名,是绕不过去了。
北野弘鸣理亏在先,辩无可辩,只好讪讪一笑。
“我并不知道,殿内住着一位太妃。更不知道,这位太妃好巧不巧,正在沐浴。云霄皇上也说过,我们北蛮人,不善饮酒。”
朝臣们齐刷刷看过来。连他们皇上讽刺北野弘鸣的话,都能被他拿来搪塞,北蛮太子这是,连脸都不要了啊。
什么叫好巧不巧,正在沐浴,这是说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