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皇帝说他是,他是我们北蛮国的二皇子。”
北野弘鸣眉头紧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儿,怎么就跟变戏法似的,一个谜题套着一个谜题,没有解开的时候?
他那个死了多年的亲弟弟,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君凌云义弟?
难道父皇是骗他的?不仅抬举七皇子制衡他,还暗中留了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做最后的底牌?
也不对,若真是如此,他那个弟弟,怎么会出现在云霄国皇帝的身边?难道是卧底?
若他那个留在赤那部落当质子的弟弟,真的没有死,那牧其儿与他那弟弟之间,岂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自小有婚约在身?
想起自己在君凌云与楚云溪面前,说自己与牧其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心照不宣。北野弘鸣如今,只觉得屈辱无比。
君凌云和楚云溪,定是知道真相的吧?
北野弘鸣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使者。
“云霄皇帝认义弟,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是,是正月初三,那一日,不但云霄皇帝认了义弟,封为北王,北王还在同日娶了妻。”
“砰!”
“啊!”
北蛮使者正在回想,就被北野弘鸣一脚踢飞了出去。
北蛮使者惊魂未定,赶紧忍痛爬起身来跪好。
“太子,太子殿下,小人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惹您动怒。”
北野弘鸣眼眸赤红,都是狠厉之色。
“正月初三!足足半个多月!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设法传个只字片语回去?你这个使者是怎么当的?”
他还以为君凌云,是得知他来,临时安排的一出戏。
牧其儿的性格他了解,外柔内刚,十分倔强。若非她真心喜爱之人,绝不会轻易交付自己。
可如今,人是她自己喜欢已久的人,还过去了这么些日子,恐怕早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如何能不怒?
“小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当天就送出了书信,上报皇上和太子殿下。”
当天?北野弘鸣闭了闭眼,骂道:
“废物!”
那书信,定是被君凌云给截胡了去,要不然,早在他离开北蛮之前,就该收到了。
“书信中,可还有写别的事儿?”
使者听到北野弘鸣那声废物,已经猜测到,自己的书信,八成是没有传回去了。
送书信的都是可靠之人。没成功送回去,多半是被云霄皇帝派人给拦截了。
他想到自己写的内容,一时间冒了一身冷汗。
“就,就还说了,云霄皇帝,因沉迷女色,惹朝臣不满,自罚自身,下了罪己诏之事。”
北野弘鸣听到没有泄露什么秘辛,倒是略松了口气。
君凌云的坏话,说上一两句,想必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北王如今住在何处?”
北蛮使者战战兢兢。
“这,听闻北王府现在,还在修缮。北王与她的王妃,新婚燕尔,一起出京游玩儿去了。”
北蛮使者并不知道,那所谓的北王妃,正是他眼前的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女人,牧其儿。
如若不然,他定不会找死地说出“新婚燕尔”这四个字。只可惜,已经晚了。
“砰!”
北蛮使者求仁得仁,成功又挨了一脚,疼得爬不起身。
只是他仍旧不知道,自己为何挨打,冤枉得很。
北野弘鸣可不管使者如何冤枉,他自己尚且怒火翻涌。甩袖扬长而去。
白枭既然是君凌云的义弟,君凌云定不会主动告诉他白枭的行踪了。
他只能派人,暗中打听白枭和牧其儿的去处。好尽快将牧其儿,重新掌控在手心里。
婉陶公主府中的北野弘瑶,已经不知道来回转了多少圈儿。
想着她怎么能避开北野弘鸣,再单独见一见君凌云。
她的丫鬟劝道:
“三公主,奴婢觉得,您不必留在云霄国和亲,也是一件好事儿啊。这样您就能够留在欣贵妃和七皇子身边,谁也不敢欺负您,惹您生气了。”
北野弘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此次她失利了,太子却得利了,待回去北蛮国,父皇即便是做给外人看,也得更看重皇后和太子一些。
他们母子三人的处境,会连从前都不如。
“三公主,婉陶来给你送行了。”
北野弘瑶忽然听到婉陶公主的声音,一个头两个大。婉陶公主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她都还没说要走,婉陶公主就要来给她送行了?
这要是被送了行,她还怎么好厚着脸皮留下来?
就听婉陶公主又问了一句。
“三公主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回去?是今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