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费兰因稍微停顿了下,神秘兮兮凑近他几分,柔声道:“其实你不用感到惊讶。”
“因为我让人绑架殷酥酥,包括后续的艳|照丑闻,其实都不是针对殷酥酥本人。”费兰因盯着费疑舟,忽地?嗓音一沉,一字一顿道,“我的目标一直是你。”
费疑舟冷眼瞧着她,短短数秒,已经猜到她的心思。
费疑舟:“你知?道我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想?利用殷酥酥的事刺激我?”
费兰因讥讽地?弯唇,“费疑舟,你确实很聪明。没错,我就是想?刺激你,让你最深爱的女人前?途尽毁,让你痛不欲生,最好能彻底失去理智变成一个疯子?,再也不能执掌费氏。”
费疑舟:“你想?从我手里夺走继承权?”
“我自己的斤两?我自己清楚。”费兰因浓密的眼睫低垂下去,没什么语气地?说?,“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清屿。”
“从小到大,清屿没有任何一点比你差。”她语气淡漠而?冷沉,“可就是因为你是长?子?,你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所以你就能拥有继承权成为话事人,这公?平吗?”
“如果我们的父母不是意外早逝,我和哥哥、琮霁就不会寄人篱下,哥哥也不会永远被?你的光芒笼罩、掩盖,成为你背后的一个影子?。”
“费清屿没有哪一点比不上你,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长?子?的身份而?已。”费兰因猛地?抬起眼帘,死死看向费疑舟,“所以我要毁掉你,我要让你消失,我要让我的哥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话音落地?,偌大的玻璃花房陷入了一阵死静。
良久,费疑舟闭上眼睛沉沉地?叹出?一口气,哑声道:“兰因,这些年来,我父母将你视若己出?,我也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视若己出??亲妹妹?”费兰因轻蔑地?低笑出?声,“如果真的视若己出?,以清屿的才能,你爸妈怎么会把他放在东京!他明明可以留在国内,也可以去欧洲去北美,为什么偏偏只是一个东京分部!他们从来就是偏心的!”
费疑舟寒声道:“东京分部那边原本就是二叔的心血,最初让你和清屿都去东京,是爷爷的意思,与爸妈无关。”
费兰因冷嗤:“爷爷偏心你父母,你父母偏心你,明明大家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你们却这么自私。”
她偏执极端,认定的事便无法再转换改变,费疑舟没有再与之争论,只是淡淡地?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费兰因冷漠地?垂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