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给?喝了。
今晚买了很多酒,各种品牌度数有高有低,而江荔刚才喝得那杯正是度数最高的,喝完后连亲妈都认不出的那种。
他扭头?想和林知?期吐槽刚这会?儿的事,哪想身旁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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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荔一进房间就脱了上衣,她翻箱倒柜从中找到一条半身长裙,褪下身上的裤子换上。
躁闷的身体终于是放松了些。
她倒在大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手机“叮”响起。
她没拿,扭头?看了眼。
李榆发来的消息,很精简。
【答应了。】
江荔面色骤白,胃里也?开始翻涌,她紧紧闭上眼,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沈青舟那句话。
-最后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越是想着这句话,江荔胃里就是一阵排山倒海,太恶心了,都太恶心了!
她撑着床板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双腿无力地跪坐在马桶前一阵干呕。
吐得眼泪哗哗落。
不行。
她拼命擦泪,马桶边的纸全被胡乱扯了出来,她警告自己绝不能再为沈青舟这个混蛋掉一滴泪了。
直到眼睛擦红擦疼,才收住手,接而又?两步一扶墙的往房间走。
“叮咚——”
门铃在这时?忽然?响起。
江荔没理会?,她现在只想睡觉,就当今晚的一切都是场梦,明天她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江荔。
可摁门铃的人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一声又?一声,势必要?逼着她把门打开。
她不耐烦地踢开被子走下床,恼怒地拿起东倒西?歪的枕头?往门口砸。
但这完全不解气,她迷糊着神?智往门口走。
好啊,要?开门是吧,等着挨拳头?吧。
江荔全然?忘记自己是什么?模样了,卷发凌乱地贴在肩背上,酒精上脸,脸颊绯红,就连耳朵也?很泛着丝丝红晕,一双眼迷离且弥漫着水雾的黑眸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柳腰白皮,完全是一副撩人而不自知?的样子。
所以当开门后的那刻,门外的林知?期呼吸险些猝停,在震撼中猛然?转过身,手中的那杯蜂蜜水跟着晃动?几下。
他急剧滚动?着喉咙,耳后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红晕。
江荔瞅了半天才看清人是林知?期,旋即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她想踹他,可她现在身子很软,只能没骨头?似的靠在门沿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醉意越来越上脑,呼|吸也?开始变乱,她艰难地张开红唇,嗓音不自觉娇|媚,“有事吗你?”
林知?期绷紧下颌,“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衣服?”江荔皱着眉,下意识低头?去看,而后晕乎乎地摇晃着脑袋,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点了几下,“衣服,对吼,我先穿衣服。”
然?而江荔并没往房间里走,她一脚坚定地迈出门槛,手臂无意识擦过林知?期僵硬的后背,想往楼梯那边去,嘴上还念叨着衣服。
她的确有一件外衣落在了四楼的吊椅上。
林知?期登时?心头?大震,把蜂蜜水迅速往围栏上一搁,在观察有没有人的同时?大步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江荔身上,而后拉住她的胳膊。
江荔被拉着转过身,身体晃动?了下,那件外套也?随着动?作跌落在地上。
林知?期死?死?咬紧牙关,弯腰迅速捞起衣服,并一把把踉踉跄跄的江荔给?拉进了房间,动?作急切算不上温柔。
“疼。”江荔嘴里喃喃,她蹙起眉,十分醉意此?刻倒是清醒了两分。
她甩开林知?期的手往后倒,竟靠到了门,本是半掩着的门就这样严实合上。
接着抬眸看向背对她而站的人,晃悠悠走到他面前,委屈地埋怨,“你站着干嘛啊,刚才都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