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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庶女的庶子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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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第七章

书房内,两只眼哭成桃子的少年抽抽噎噎,说一句就要抹一把泪,哭的惊天动地,感人肺腑,偏偏每句吐词发音都很清晰,简明扼要,让人能清晰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伯伯,你说说表舅老爷怎么能这么坏呢!我爹那么信任他呀!当初他过来寻个事情做,想要养活一家子,是我爹给了他机会,月例福利年底分红从来没少过,他怎么能这么坏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呜呜呜!”

这是先聊旧情。

宋大一阵阵的头疼,额头青筋绽开,全程光听着侄子呜呜呜了,闹的人耳朵疼。他揉着太阳穴,先出言安慰:“这中间想必有什么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表舅老爷就是坏,坏人!证据都摆在这里呢!他一点不知道感恩!果然外人就是信不得!大伯伯,当初我爹去的急,什么也没来得及交待,但是因为有你跟二伯伯三伯伯在,我爹才能放心。我们才是一个祖宗,血脉相依的亲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呜呜呜,我也只有你们这些长辈了,如果没有你们,我跟妹妹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呜呜呜”

宋朗旭一边投入的哭,一边觑着宋大的神色,没错,一个远房表小舅子算什么亲戚?能有侄子侄女亲吗?

就是放到明面上,宋大也不敢这么说。

宋大再看桌子上分门别类,一目了然的证据,物证人证证词都有,万万抵赖不得。的确,一个表小舅子他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关系到自家夫人的面子,不得不说情试图减轻对方的责任:“想必他也是一时痰迷心窍,被银子晃花了眼睛,这才干出这等子事情来,等我把人叫过来,好生教训一顿,吐出那些银子,他想必也会悔过改正的。”

宋朗旭停顿了一下,轻轻把面颊的泪珠擦干净:“说到证据大伯伯,我本来已经送到衙门了,但是在路上碰到爹的同窗,他在衙门做事,赶忙拦住我,告诉我一个秘密,我看事情太大,这才过来跟大伯伯商量的。”他神神秘秘的靠近,再把声音放低,“表舅老爷没安好心!他要害人!”

宋大心说这还用你讲?证据这不是摆着吗?

“不不不,我说的不单单是这些。表舅老爷是要陷害我们整个宋家于不孝不悌的境地啊!呸,这人心思坏的很!”

“哪有这么严重?”

“怎么没有?大伯伯,我爹开的米铺子,比市价低一文这事,他当成轶事给很多人都说过,知道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我父亲去世这才三个多月就改了这条规矩,这不是想要陷害我吗?“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孝也”,这才三个月就出这等事,我能有什么好名声?”

“再然后,他又是大伯母的亲戚,外头的人一听,妇人家懂什么呀?八成都会觉得大伯伯在里头做了什么手脚,想要霸占孤寡侄儿的财产呢!这不是往大伯伯身上泼脏水吗?以后兴哥旺哥茂哥还怎么做人?还怎么考科举?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

宋朗旭做出一边回忆,一边思考的模样,还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再有他以前一贯鲁钝的表现,让宋大心下一沉,开始思索老四哪个同窗在衙门做事?

“就这一下子,把咱们宋家人都拖下水,一个干净的都没剩,倒是让外人痛快了!”宋朗旭比划着说。

宋大背后一下子冒出冷汗,被宋朗旭说的后果吓住了。没错,他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学业上无法一展抱负,可是三个孩子不行!他们还有希望呐!

所以宋大面色登时严肃起来,重重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人心思的确毒辣,不能轻易纵容。”

“对啊大伯伯,不能放过他。可是我年纪小经的事情少,遇到大事还是只能大伯伯拿主意,依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宋朗旭又恢复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儿,指望着长辈拿主意。

宋大痛定思痛,觉得这事善了不得,“来人,去拿绳子来,我要亲自捆了表舅老爷,送去衙门处置,以儆效尤!”

说着推门而去,准备去捆人,刚好跟门口等候的大伯母撞个正着,没说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去后院逮人了。

宋朗旭袖口一抹眼睛,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拉着大伯母不停重复表舅老爷是坏人,缠得大伯母没法,最后只能留下安慰,直到表舅老爷被送去衙门,宋朗旭这才回家去。

石头驾着马车,悄悄在街角等着,一看到宋朗旭出来,压不住兴奋,用眼神示意,事情成了吗?

宋朗旭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转进马车这才舒了口气:“渴死我了!”哭了那么眼泪,又说了那么久话,能不渴吗?

他抱着茶壶猛灌,石头兴奋带着疑惑的钻进来,“二少爷,大老爷真的会从严处置吗?”

“刀砍到谁身上,谁才疼。只是我们损失了银子,他当然会轻轻放过,还要劝我大度不计较,轮到自己头上,跳的比谁都高。”宋朗旭摇摇头,“这次表舅受到的处罚,一定比我出手还重。”

因为大伯伯要证明,自己从来没有“觊觎孤寡侄子财产”“放任坏人欺瞒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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