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道谢做什么。”
任瑶音又在任瑶期房里坐了片刻,有时候是指点她一些为人处事,有时候又不着痕迹地问她一些问题口不管她问什么,任瑶期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
在看到任瑶期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任瑶音笑着告辞:“时候不早了,我也有些困了,下次再聊吧。”
任瑶期要起身相送,被任瑶音按着她的手臂拒绝了,任瑶期便也没有坚持口任瑶音掀帘子出来的时候忍不住转头朝正让丫装扶着躺下的任瑶期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任瑶期看了晃荡着敲出轻响的珠帘一眼,闭上了眼睛。
后半夜任瑶期睡的很好,尽管外面下了一夜的雨。
第二日,雨果然没有停下来,只是淅淅沥沥的比晚上小了很多。
任瑶期和任瑶音收拾好了之后一起去任时佳屋里用早膳。
姑父林混不在屋里,像是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是因为她们在的原因还是以前也不在内院用早膳。
任时佳不是林老太太的正经儿媳妇,又因为才生了孩子,林老太太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所以任瑶期和任瑶音也不用同林家的人那样一早去给林老太太请安。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任时佳在林家的地位是超然的。不过这种超然更像是林家对她的一种补偿。
以前的任时佳对于自己在林家的特殊地位还有些不安,自从她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孩子可能与林家大房有关系之后便想通了许多。
上午的时候,任时佳正让丫装青柳拿了银子去林家的厨房让厨房加上几道任瑶期和任瑶华喜欢吃的菜,一个消息传到了林家的内院、雷家太夫人死了。
当时任瑶期也在任时佳屋里,与任瑶音斗着吃完了奶正精神着的小林岑。
这个消息让人任瑶期惊了一惊,拿着拨浪鼓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怎么突然就,…前日不还好好的吗?”任时佳也吓了一跳,问那个进来报信的丫鬟。
前日林家为林岑办满月酒的时候雷太夫人还来过,当时的她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
“不清楚,说是昨儿半夜突然得了急病去的。”丫鬟也是听外头说的,雷家的人天一亮就派人出门买白布,然后云阳城的人家陆续接到了雷家的报丧,林家也是刚刚接到的。
任时佳有些唏嘘,不过想到雷太夫人也已经快到古稀之年,虽然瞧着并不怎么显老,毕竟年纪在那里便也释然了。
任瑶期却是想得多了些,她想到的是雷太夫人的猝死与她的身份是不是有关系,若是死因真的不那么简单,那动手的人是谁口毕竟雷老夫人死的这个时间点实在有些巧合,正在别人想要利用她的身份攻击雷家的时候。
她的死到底是会将自己身份的秘密带进棺材还是会将雷家推向一个更加进退两难的地步?
之后不久林大太太派了个嬷嬷过来了,林家下午要过去雷府吊唁,林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任时佳跟着林大太太一起去。
那位嫉嫉想必是林大太太面前得用的,任时佳对她十分客气,还与她聊了会儿天。
任时佳在林家的下人们那里人缘倒是十分好,因为她打赏大方又没有什么架子口说起雷老太太的事情那位嫉嫉也是一脸唏嘘:“前日还好端端的,从我们这里离开的时候奴婢还跟着大太太一起将她送到了二门口现在说没了就没了,真”
任时佳叹道:“毕竟是年纪大了。听说雷老夫人当年在南边的时候雷家艰难,她娘家也倒了,吃了不少的苦口那时候落下了什么病根也说不准。”
那位嫉嫉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外头有些传闻口”
任时佳有些惊讶,不由得问道:“什么传闻?”
“听说雷太夫人死得有些蹊跷她其实不是发急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任时佳闻言愣住了,脸色也有些发白:“不可能吧?什么人要害她?雷家才来燕北多久,哪里来的仇家?”
“这个就不清楚了,奴婢也是听外头传言。您想啊,这位太夫人听说平日里极注重保养,一年到头连个小病也没有,什么病根呀的听都没有听过,哪一次出现在人面前的时候不是面容红润气派十足?至于是什么仇家…这就说不准了,或许是冲着雷家来的,或许是冲着雷太夫人来的可能是外头的人也可能是她们自己府里的人。
“你是哪里听来的传闻?”任时佳呐神道,听声音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奴婢是听别的府里的婆子说的,不过也有说这话是从雷家的那哪个丫装那里传出来的。直所谓无风不起浪,奴婢瞧着这事儿准有蹊跷!”
说到这里,大太太那里派人来找这位嫉嫉了,嫉嫉便起身与任时佳告辞了。
在隔壁坐着的任瑶期和任瑶音将之前任时佳和那位嫉嫉的谈话听了个十之八九口任瑶音对雷家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她正在帮任时佳给小林本绣一双老虎鞋,认真的穿针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