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平和宽容的目光,微笑地回道:“只是会而已,说不上擅。”
老和尚呵呵一笑,请李氏和任瑶期坐了。
李氏将任瑶期做噩梦的事情与老和尚说了,问他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净尘大师打量了任瑶期几眼,温和地问:“老衲为小施主把一把脉吧。”
李氏一愣:“大师的意思是她生病了才会做噩梦?”
净尘和尚摇了摇头,平和地道:“梦由心生,老衲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
任瑶期顺从地伸手过去让他把脉。
净尘闭目把了一会儿脉,然后问道:“小施主这噩梦做了多久了?最近可有经常出冷汗,食欲不振,难以入眠的症状?”
“没有。”任瑶期如实道。
净尘又认真看了看任瑶期的脸色,点了点头:“那就不是身体不适。等会儿我给你开一副压惊的方子,可吃可不吃。”说着老和尚轻轻一叹,“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若是事事操心,则事事烦心。”
“那就是没事?”李氏没有注意到老和尚的感叹,不放心的问道,“需不需要做什么法事,去去秽气?”
净尘大师摇了摇头,笑呵呵道:“若是不放心,就每日睡前念一次金刚经吧。”
因净尘大师名声不错,李氏便也安了些心。
接着老和尚便与李氏讲起了佛经,知道任瑶期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李氏让任瑶期先去休息。
任瑶期正想找机会去办自己的事情,因此也十分乐意地出来了。
才走到白龙寺中轴的大雄宝殿外不远,任瑶期突然发现了袁大勇的身影一闪而逝。
任瑶期想了想,便提步往外走了去。
“小姐,您不回去歇息吗?这是要去哪里?”身后的婆子小心问道。
任瑶期一边缓步前行,一边随意道:“我去外头单孔桥的福钟那儿,听说能敲中的话会有好运气。”
婆子们闻言以为任瑶期是玩心来了,想去敲钟,便也不说什么了。
从大雄宝殿到单孔桥并不远,任瑶期快走近的时候发现那桥周围围了许多的人,还有不少人在那里鼓掌欢呼,热闹极了。
还离着五六丈的距离,任瑶期就听到了一声声“铛”,“铛”,“铛”的击钟声,此起彼伏且力道十足。
“咦?谁这么厉害?”桑椹小声道,“那口钟我可是从未击中过呢。”
一个婆子却是不以为然道:“这是寺庙的福钟,又不是街头杂耍!谁家的孩子这么淘气?”
任瑶期驻足听了一会儿,心下摇头。
这人不单单眼力准,力道也掌握得很好,并不像是哪家的孩子顽皮,怕是个会武的。
“小姐,我们还过去吗?”婆子请示道。
任瑶期摇了摇头:“算了,下次再去吧。”她不想惹什么麻烦,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正打算从另外的一条路绕过去,却看到一个小和尚领着个老和尚往这边来了。
小和尚一边走一边与老和尚说话,老和尚大概五十来岁,神态倒是很悠哉平静。
走得近了,任瑶期听到那小和尚道:“郡主她已经敲了小半个时辰了,香客都围在那里看热闹,连外头进来的施主们都被堵在那里进不来。您去看看能不能劝一劝?实在不成,就只有去请萧二公子出面来”
“莫急,莫急,郡主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你好好与她说,她会听的。”老和尚面不改色地道。
任瑶期却是心中一动。
郡主?整个燕北能被称为郡主的就只有燕北王的女儿了。而且和尚还提到了萧家二公子,难道这敲钟之人是燕北王府的郡主萧靖琳?
她曾听说这位郡主不爱红妆爱戎装,一年有大部分的时候并不在燕北王府,而是跟着燕北王的家将们镇守嘉靖关。
任瑶期上一世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位郡主,倒是曾经听说朝廷想要将她赐婚给郑国公的幼子,最后被她干脆的一口拒绝了。
萧靖琳拒绝的缘由足以让整个大周的男子都汗颜,她说北疆未定,何以为家。
还说她的夫君必须在成亲之前与她打上一架,也不是非得要那人赢了她,只要在一战之后的一个月以内那人能起身下床就算合格,风一吹就倒的男子在她眼里与废物无异。然后就有人将萧靖琳曾单挑燕北王十大黑骑的事情说了出来。
结果郑国公妇人哭哭啼啼地跑到太后面前求太后开恩,饶了她小儿子一命。其他的宗室贵勋之家若是有适龄的儿郎也赶紧定亲的定亲,成亲的成亲,生怕摊上燕北王家的这位郡主。
最后这桩婚事就不了了之了。当时任瑶期听着觉得很好笑。
这会儿萧靖琳应该比她大不了太多吧?瞧着武艺到是已经不错的样子。
说起来燕北王府这一代的几位主子,在京为质的世子只爱文墨,二公子虽然有些不知根底但是身体不好,只有这位郡主还有些萧家先祖的威风。
这么想着,任瑶期倒是改变了主意,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