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做到忘记呢。
蒋勋竭力克制着呼吸起伏,他很想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留在了过去,他不该在意的,可他的占有欲却在隐隐叫嚣。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一霎哑下来,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傅云娇抬头,直视着他,“我必须和你坦诚,哪怕我在往前走,但偶尔有时候,那些过往会牵扯住我。我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去习惯和你在一起。”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会想他。”
“以前经常会想念他。但和你在一起后,我只是在某些时刻,会想起他。”
“或许,我就是你说的渣女吧。”
渣得明明白白。
不带一丝隐瞒地告诉他,她不可能遗忘掉另一个人。
她仍然会想念他,仍然会在他们的孩子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可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夕阳斜照在转地上,划分出一道明暗交界线,清晰地隔开了他们。
蒋勋站在亮处,四周游走的空气却像在一瞬间化作了细细密密的冰渣,他每呼吸一次,胸口就酸涩难耐。他这时才真正体会了傅云娇说过的那句话-爱不仅伴有快乐,还会带来痛苦。
“蒋勋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一点的话。不如趁我们还没有”
傅云娇迟缓地开口。
蒋勋再也听不下去了,愤愤地将背后藏起的东西丢向灶台,转身离开了厨房。
-是一小枝山茶花。
淡淡的粉色,嫩白的花苞,是老板在院子里种了一簇簇的山茶。
傅云娇怔怔地望着几片被轻微压皱的花瓣,
这里没有玫瑰,他给不了她玫瑰,能给的,只有这一小支山茶花。
也许疼痛也会有延迟。
傅云娇到这一刻,后知后觉地,胸口猛地被针扎了一下。
她深呼吸几次,忍下来,重新把未淘干净的米,放到水槽间。
会过去的,只要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总会过去的。
她垂下眼帘,专注地用手来回搓洗米粒。那米粒仿佛怎么洗也洗不干净,钻进她的指甲缝里,硌得她难受。
她顿住手,想缓一会。
而从水槽抬起视线的下一秒,身后席卷而来一个炽热的气息。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人钳住,人也被搡着,撞向墙角。
“唔”傅云娇惊骇,声音硬生生被他唇齿阻断。
他来势汹汹,生猛的,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单手箍住她的腰,另只手抵在她的脑后。咬住她,每一下都那么用力,每一下都在肆意宣泄。
傅云娇成了他掌中缺水的鱼,快要窒息。
“疼”她唇畔被他吮吸得发烫,不顾手还湿着水,推他。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贴到胸前,不给她换气的机会。
“蒋勋”她有点受不住了,尾音发颤。
蒋勋这才松开她,眼尾红得骇人,抵着她额头,粗粗喘气,“傅云娇,你这个渣女。”
“嗯”傅云娇不否认。
“骗财骗色。”
“嗯。”
“没心没肺。”
“哦”
蒋勋的睫毛荡过傅云娇的脸颊,轻柔地像朵鹅毛。傅云娇伸出手,捧起他的脸,问,“知道我渣还回来干嘛呢。”
蒋勋深深地凝望着她,“我认栽了呗。”
他闭上眼,贴上她的唇重复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