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疑惑着,抬头便看见邢安推着我的行李箱进了房间。
???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去拿你的睡衣,撞见有私生在敲你的房门,所以直接给你办了退房。”
“……”
刚刚还想要出去游玩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毁掉,虽然知道邢安在某些方面是会保持一种独断专行、完全掌控的状态,但是退房这种事情先斩后奏,真的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你退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我忍住想要翻邢安白眼的冲动,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同邢安继续沟通——
“我今晚睡哪儿?”
邢安打开我的行李箱,从里面挑了件宽松的套头棉质白衬衫,又拿了条黑色加绒的卫裤,顺手还翻了两只长棉袜。
“昨晚去拿你行李的时候,顺便在对面又多开了个房间。”
邢安将衬衫、卫裤还有棉袜递给我,我伸手接过,一边换衣服,一边同邢安理论——
“我一个实习生,工资还没到手,就住这么贵一晚的酒店?你觉得这合理吗?”
“隔壁是我爸开的房间,你今晚住我这里,不住对面。”
衬衫卡在头顶的位置,邢安坐在我对侧,抬手帮我拉下了衬衫。
“住男朋友开的房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邢安勾起唇,将手扶在我身侧,倾身靠了过来——
“你要是真的想付房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灼热的视线落在唇上,明晃晃的暗示让人脸颊泛红。
我推了邢安肩膀一把,一边嘟囔着“谁要付自家男朋友房费啊”,一边将脚伸进棉袜里。
邢安轻笑一声,打开衣柜直接把他的棉服递给我,而后脱掉被我扯得更加宽松的浴袍,选了和我相近的内搭换好。
邢安的棉服袖子比我的棉服要长上一小截,刚好可以将手全部缩到里面去。
邢安套上棉服,回过手来牵我,我直接把软绵绵的袖口递到他掌心。
才不要主动和在别人睡梦中就自作主张退掉别人房间的人牵手呢。
“你这样鼓成一团,还蛮可爱的。”
“你才是一团。”
我抬起脚,没用力道踩了踩邢安的脚背表达不满。
邢安笑笑,拉着我走到电视前面,弯腰拉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
多日不见的那串属于邢安的佛串终于回到了相应的位置,我愣了一瞬,手指被邢安轻轻捏了捏。
我和邢安就这样牵着下了电梯,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今天确实是个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凛冽的寒风几乎没有刮起来,大朵大朵的白云散在蔚蓝的天空上,是什么都很美妙的天气。
不用刻意去到哪里,光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散步,心情就已经很好了。
刚才喝下去的粥似乎很快便被消化完了,我的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连我这种食量的人都饿了,邢安一定也没吃饱。
我拉着邢安找了家日料店,点了两份豚骨拉面,给邢安的那份多加了半份面和一份叉烧,又向服务员追加了两份杏仁豆腐和四个鲷鱼烧。
我和邢安坐的散台,因为剧组此刻都在拍戏,所以店里的食客只有我和邢安两个大闲人。
不是重油重盐的食物,也不会加深疤痕,天气冷,热乎乎的面食刚好暖胃。
这家的杏仁豆腐并不是很好吃,意外地踩了雷。
结款时我下意识摸向口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放钱包的棉服。
刚想要收回手,指尖便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皮革质感的东西。
邢安环臂站在我身侧,待我掏出他的钱包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一下,对收银台的服务员说——
“他带钱包了,他结账。”
说得好像真的是我带钱包了,于是被占了便宜一样。
我从钱包里抽出相应的金额,接过服务员的找零,拉着邢安出了日料店的大门。
我把口袋里的钱包递给邢安,邢安却没有半分要收的意思,连里面装的黑卡也毫不在乎。
“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从我钱包里拿钱、数钱的样子蛮好看的。”
我再也没忍住,直接翻了邢安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就不怕我揣着你的钱包直接跑路?”
邢安微微弯腰,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要是跑路的话,那我就抓你回来,打你屁股。”
果然,我从没在和邢安的交流上占到过一点便宜。
我用软趴趴的袖口戳了戳邢安的胳膊,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便跑了几步上前去问价格。
“老板糖葫芦怎么卖的?”
“六块钱一根。”
怎么剧组附近的物价都这么离谱么?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