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里。”
——杜昙昼卧房所在的小院有东西两处厢房,莫迟住在东厢房,曾遂此刻就躺在西厢房里。
杜琢一脸“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大人,您当时把莫迟带回来,让他住了东边,我以为您会让曾遂住在西边。”
杜昙昼无言以对:“莫迟和曾遂能一样么?”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的,都是夜不收吗?”
杜琢的话有理有据,杜昙昼无法反驳。
他干脆闯进曾遂所在的西厢房,走到床边查看曾遂的状态。
曾遂的确伤得不轻,全身包着厚厚的绷带,看着怪吓人的。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杜昙昼看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曾遂这个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重伤之人,在他的眼神压迫下,居然动了动眼珠,而后缓缓掀开了眼皮。
视线刚恢复了清明,就见到一张男人脸怼在眼前,曾遂吓得一抖,脑子更清醒了。
与曾遂正儿八经的第一次会面,就给杜昙昼留下了相当不满意的印象。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会在看见他的脸后,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莫迟走上前:“这里是杜府,是杜昙昼收留了你。”
见到熟悉的面孔,曾遂的一颗心才落了地,“呼……我以为我这回死定了,没想到又被你小子救了出来。这下我欠你两条命,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杜昙昼却道:“还得清,只要你供出你的主人,将过往的来因去果全都交代了,自然就能还清欠他的人情。”
“……”莫迟瞟他一眼,曾遂欠的好像是我不是你吧?
杜昙昼以为,曾遂都被所谓的主人打得这么惨了,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供出来。
没想到曾遂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