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的心肝都疼了。
往年即便是尚书主持洪汛,都没给过5万两。
而且大周户部每年的税收也就6百万两,而且还日间呈现下降的趋势。
别说5万两了,就是两、三万两户部都不会给。
石仲魁笑着道,“臣今日借5万,一年后还4万两。”
“当真?”
皇帝惊奇的直接站了起来,“爱卿可知君前无戏言,办不到,就不仅仅是罢官免职那么简单了。”
这要是做成了,等于朝廷只花了1万两银子,就把稻田养鱼和疏通京畿河道的事情办成了。
这不是能臣,谁还敢说自己是能臣?
石仲魁拱手道,“臣除了学问刚刚入门外,经营之道反而更精通。”
皇帝脸一黑,六元魁首也只叫学问刚刚入门?
那自己这个皇帝不是和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幼童一个级别了?
可这话皇帝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反而被人耻笑。
还有,你一个读书人,如何敢说自己更擅长经营之道?
想来想去,皇帝最后只能认为石仲魁这是打薛家的主意。
不过这么一来,好像既不用担心石仲魁不还银子,又不用担心他找不到赚钱的办法。
拿起笔,写了份旨意扔给了石仲魁,“没出成绩之前,朕不想再见到你。”
石仲魁接过折子,笑呵呵行礼后退离开了上书房。
等了片刻,见夏守忠出来了,这才拱手道,“还需劳烦公公打发个人,带下官去绣衣卫衙门。”
“应该的、应该的。”
夏守忠笑呵呵的点头,“正好咱家也无事,不如亲自带状元公走一趟?”
这话本是好意,毕竟绣衣卫的大档头本来就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夏守忠的手下。
由他带着去,绣衣卫上上下下包括指挥使今后都不敢敷衍了事。
但石仲魁却笑着道,“先谢过公公,但下官要做的事,或许会得罪不少人。还是等惹出了麻烦时,再请公公援手一番。”
夏守忠一听就明白,石仲魁的意思是,这是一开始和他这个内官没关系的话,今后帮忙就没人会说两人这是在内外勾连。
想到这,夏守忠立马熄了带路的心思,甚至根本不想和石仲魁有瓜葛。
免得今后被他牵连。
石仲魁跟着个小太监往宫外走时,心里却想着,文官做事能避免和内监有关联,还是得尽量避免。
否则即便是首辅,也担不起内外勾连的指责。
但这话不能直接和夏守忠说,要不然这太监肯定认为自己看不起他。
有皇帝给的腰牌,去绣衣卫的过程很顺利。
一百个绣衣卫力士,一个百户和五个总旗,今后只要石仲魁身上还有疏通河道的差事在身,就会听命于石仲魁。
坐上四人抬的官轿,吩咐顺儿带路去户部要钱。
一般四人抬的官轿,那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坐,而且出京的话能换成8人抬。
石仲魁这种从六品小官,即便是状元也只能做2两人抬的官轿,但他身上兼着钦差差事,不仅可以坐四人抬轿子,礼部还给他配上了16人的仪仗队。
四个带刀的护卫,四个举着钦差牌匾的随从,八个轿夫可以轮流换人,而且还能带上数量不等的家仆。
不过因为一直待在京城里,石仲魁没那么张扬。
除了官轿因为是身份体现,这才带着8人外,钦差牌匾和护卫都被他打发到礼部待着。
这些人不用做事还有钱粮拿,当然乐意了。
以至于石仲魁不得不给8个抬轿的人,每人每天50文的补贴。
否则这群礼部的差役虽然不敢违抗命令,但抬轿时却能颠的你难受。
石仲魁也可以用不实心做事换掉他们,或者干脆让人打他们一顿。
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必然有风言风语,在礼部和其他衙门里流传。
甚至即便这些人是他的直属属下,要是传出一个苛待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好在这种人的要求也不高,每天补贴他们几斤、十几斤米,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
而这既是所谓的古代官场潜规则之一。
来到户部外,负责看门的小吏、衙役一见他下轿,脸色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忙吩咐人进去禀报的同时,几个小吏、衙役也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地行礼,“小的见过状元公,度支司的刁郎中一个时辰前去了吏部办事。
要不,您明日再来?”
石仲魁知道那个刁德兴这是在躲着自己,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凡是事不过三,自己来找你三次了,还是见都不见,那就别挂自己耍手段了。
当然,自己其实也可以找于洪高或者缮国公府,甚至贾家和王子腾。
但有事就找人帮忙,显得自己没本事。
故意站在户